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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二位将军扬我大汉威名，又一路奔波，真是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甘延寿代表二人组说了句客套话，他刚要把话题扯到异族之祸上，最前面的一位年过五旬的官员长身而起：

    “陛下，臣弹劾甘延寿和陈汤二人将首级带进皇宫，妄图用秘法污秽皇城，有谋逆之心。”

    这位官员就是整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丞相匡衡。

    现在的甘延寿和陈汤是长安城中的风云人物，一般的弹劾根本动不了两人分毫，所以只能往谋逆方面带节奏了。

    昨天匡衡准备了一天的疏文，从异族单于尸首污秽皇宫入手，然后一个劲儿往影响国运方面扯，再把最近一系列反常的事都列出来，以此来证明陈汤斩杀郅支单于之后，大汉遭到了报应，就连陛下最近身体有恙也与此有关。

    只要元帝肯听下去，这两个人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为了能成功，匡衡把能拉拢的人全都通知了一遍，就等着今天两人提着人头入朝觐见。

    右将军王商皱了皱眉，觉得匡衡这是含血喷人，他刚要出列，谁知陈汤提着郅支单于的脑袋往匡衡面前晃了晃：

    “丞相看到这个人头，想必心里很难过吧？”

    匡衡朗声答道：

    “然也，郅支单于乃一国之君，如今被你如此拎在手中，任何仁人志士见了，都会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陈汤嘿嘿一笑：

    “这不是真话吧？斩杀郅支单于之前，他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，说早年曾擒下一个东海郡书生，那个书生细皮嫩肉，最喜欢在他胯下承欢。几年后那个书生离开，临走前认郅支单于为义父，后来发奋读书，居然成了大汉丞相……郅支单于死前还在念叨，说没听丞相喊一声父亲，实乃遗憾也！”

    这话，直接把匡衡气得吐血：

    “你含血喷人，我……我从不认识郅支单于！”

    昨天在家写疏文时，他推演了陈汤的所有反应，并做了针对性布置。

    但谁能想到，陈汤这家伙直接来了一招拖把沾屎的操作，你弹劾我谋逆，我直接说你是郅支单于的干儿子，还有那种关系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，花边新闻可比正经新闻点击率高，大汉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陈汤钢鞭的故事还没讲完，群臣就有捂嘴笑的，有低头抖肩膀的，有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的……总之，大家都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匡衡发现自己准备的所有战术，全都失灵了，他现在要做的，就是赶紧否认跟郅支单于的关系。

    偏偏陈汤这家伙提着脑袋在他面前晃：

    “丞相，你敢看着郅支单于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吗？”

    匡衡一下子怂了，郅支单于的腊猪头实在狰狞可怖，他不敢多看……但这么一来，就显得心虚，坐实了这条花边新闻。

    关键时候，元帝出来打圆场：

    “陈子公，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，将斩杀郅支单于的全过程讲一遍。”

    陈汤放下人头，躬身说道：

    “陛下，臣弹劾丞相故意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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