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桑鹿收回目光,转身道:“走吧。”
这一战打了很久,陈国似乎想要报当年的陆震云之仇,又觉得陆镜观只是个毛头小子,绝不会像他爷爷那样是个兵神,没见他爹都死在战场上了吗?
可惜他们猜错了,陆镜观是比陆震云更加强悍的气运之子。
短短两月,他便将陈国的大军打退,大败陈国,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比老国公还要凶猛。
捷报传到朝堂,皇帝大喜,随后在群臣的建议下要求陆镜观乘胜追击,最好一举将陈国灭掉。
不管是因为陆镜观表现得太强给了他们自信,还是其他别的想法。
总之这一战一打,就从旧年的秋天打到了来年的春日,桑鹿腹部高高隆起,已然身怀六甲。
这一日,突然有下人来报,说有客人上门求见。
桑鹿请人进来,不一会一位红衣少年大步如风走进堂中。
少年身着锦衣,却不像一般的世家公子自持稳重,行动间十分大大咧咧,身上带着股不着调的气质。
他还长着张桀骜不驯的脸,一看就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。
事实也正如此,他名叫楚天南,乃是当朝皇帝最小的幼子,却意外流落民间十几年,沿街乞讨为生,据说近两年才找回来。
回来后也不务正业,经常听闻他或是在街头游手好闲,或是跟人打架斗殴,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。
桑鹿之前偶然见过他几回,却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,不知这次他独自上门是为什么?
“我夫君在外征战,不知小王爷来意为何?”
知晓他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,桑鹿干脆开口询问道。
少年一双豹子似的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她,先是看了看她的脸,随后落在她高耸的腹部,定定瞧了许久。
看得桑鹿都有些莫名了,才蓦地抬眸,直勾勾望着她道:“陆镜观快要死了。”
桑鹿心头陡然一跳,惊了一瞬的同时,又有种“果然来了”的尘埃落定感。
她面上不动声色,悄悄让贴身丫鬟出去守门,而后问:“小王爷何出此言?”
楚天南并未在意她的小动作,自顾自地说:“我听到父皇和大臣说话,陆镜观已经率军攻破陈国国都。父皇派了一万羽林军,打算在他回京述职的路上将他杀了。”
“陈国没了,定国公也不必存在了。父皇厌恶定国公久矣,陆镜观必死无疑。”
桑鹿双手紧紧攥住袖摆,强自按捺住情绪,冷静地问道:“小王爷来给我报信,是为什么?”
少年原本一直与她对视着,此刻忽然转移目光,撇开脸道:“你就当我不想看到好人死吧!”
桑鹿沉默良久,缓缓起身,一手扶着肚子,深深弯腰向他鞠了一躬:“小王爷之恩,桑鹿没齿难忘。”
楚天南连忙向前走了两步,双手托住她手臂,用力将她扶起。
“诶诶,你别这样,小心肚子。”
等桑鹿站稳,他又立刻收手,避嫌似的连忙后退了两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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