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镜观最终决定跟随陆震云回家,回去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,傻子才不回呢?
桑鹿自然陪他一起,很快小两口收拾好行李,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。
马车晃晃悠悠,等到抵达国公府,府内早已准备好迎接新主人。
桑鹿一来就当上了世子夫人。
整个府邸只有她一个女主人,老国公夫人很早去世了。
原世子夫人、也就是陆镜观他爹的正妻,也早早被陆震云送去了寺庙修行。
桑鹿瞬间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,每日里锦衣玉食、使奴唤婢,日子比皇宫里的皇帝还舒坦。
皇帝她也见过一次,陆镜观回家后,老国公带他们进宫拜见皇帝,桑鹿眼睁睁看着那位大腹便便的帝王竟然对老国公献殷勤。
显然,这位老国公的名声不是盖的,确有功高震主之相。
桑鹿想了想,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自从接连经历了好几次人生变故,她便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怀疑。
或许是她多心,也或许是小说世界本就跌宕起伏。
她隐隐预感到,她与陆镜观的未来,绝不会真正一帆风顺。
回到国公府后,相比桑鹿的悠闲贵妇生活,陆镜观过得就要凄惨许多。
他一来就被老国公派去京郊西营,老国公要他从一个小兵当起,直到他能独当一面,才能接管他手中军权。
陆镜观开始早出晚归,时常天不亮时就出发去城外,日暮时分才满身疲惫地回来。
偶尔天气不好,他干脆歇在军营里,与士兵们同吃同睡,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。
一如当初小小年纪便开始习武的小男孩一般,陆镜观从不喊苦喊累,他永远只会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。
桑鹿看得出来,他想早点从老国公手中接过权力。
这对爷孙俩表面看似和谐,实则陆震云那一日对桑鹿的下的格杀令,早在陆镜观心底留下深深的芥蒂。
少年急迫地想要成长,成长到能够掌握更多的力量,再不让人轻易伤害自己的妻子。
时间就在这期间飞速流逝,转眼两年即过。
陆镜观二十岁,老国公为他举办了一场十分隆重的加冠礼。
整个京城无数王公贵族上门庆贺,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。
当夜,后院卧房中。
曾经的少年长成了青年模样,高挑清瘦、挺拔修长,如竹如松。
他如今不再穿白衣,而常穿一袭耐脏的玄色衣衫。
衣领袖口绣着暗纹,腰间一条玉带束紧,修饰出青年紧窄的腰线与宽阔饱满的胸膛。
桑鹿伸手轻轻抚摸上去,指尖缓缓向上攀援,最终落在青年的发顶。
他头上戴着一顶精致华贵的玉冠,乃是老国公为他所佩,桑鹿抬手,毫不犹豫将其摘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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