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暗自猜测,这对母子来历恐怕不平凡。
不过想想也正常,毕竟是气运之子嘛!
有时桑鹿会爬上梯子,趁着母亲不在家趴在墙头,望向院子里正在练武的陆镜观。
昔日的小男孩长成了小小少年模样,面庞越发俊秀,即便身着布衣,也能看出日后的好相貌。
他手里握着一杆长枪,太阳下晒得满脸都是汗,一双黑眸却依旧清冷如雪。
“陆哥哥,你饿不饿?”
“不饿。”
“陆哥哥,这是我吃剩下的肉饼子,很好吃,我分你一半,你悄悄的吃了,不要让许姨发现。”
桑鹿才不管他怎么说,径直将纸包好的半块肉饼丢过去。
“陆哥哥,不吃饱长不高的,以后我都会比你高了。”
小少年手中动作一顿,最终还是停下来,走过去将饼子捡起来,慢慢吃了。
一日,桑鹿趴在墙头,仍是看他练武。
“陆哥哥,你怎么不练剑?只练枪?”
“母亲让我练枪,我就练枪。”
桑鹿却道:“我觉得你练剑一定会很好的,而且我知道,你喜欢剑,对不对?”
有次两家人上街,碰见江湖人卖艺,她就发现陆镜观的视线总会不自觉落到那人手中的剑上,挪都挪不开。
陆镜观没回答,只是手中动作越发凌厉。
他年纪还小,身量不高,才一米三四左右,手里的长枪虽是练习用的木枪,但对他而言还是太大太沉重了。
尽管手臂挥舞到酸涩,小少年眼底却毫无情绪,仿佛身上的疲惫疼痛与自己无关。
六岁这年的新年,桑鹿送给陆镜观的礼物,是一把崭新的木剑。
她绣了一年的花,绣了许多帕子去街上卖,攒下来的钱才买下这把剑。
目前她绣工还不好,买不起真的剑,但这把木剑做工也很不错,是她专门拜托好手艺的木工师傅做来给初学者练习的,小孩用着也不沉重。
收到剑的时候,小少年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在第二天,给她送来一罐治伤的药膏。
桑鹿捧着药膏罐子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小少年眸光触及她灿烂的笑颜,薄唇微抿,轻声道:“擦擦手,好得快。”
他看到了她被扎到通红的手指。
本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平缓地流淌下去,没想到桑鹿六岁过完,母亲芸娘再度有孕。
芸娘因为无子而常年郁郁寡欢的脸孔,顿时充满了光彩。
这一年,她对桑鹿的管教变少,让她开始有了更多时间与陆镜观接触。
许兰并不常拦她,事实上,只要不提及婚事,许兰对桑鹿态度其实蛮好。
毕竟在她眼里,桑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,还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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