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,将信将疑,只拿这借口,双方面上好看即可。’
他从容应付完了这真人,端坐在位置上,负手踱了几步:
‘如今诸事大多妥当了,也可以把先前的疑虑提一提。’
这位绛袍真人立在山间,看着早早运上来、堆成小山一般的种种族事记载,拿起一枚,在手里摩挲了一阵,眼中神色波动,静静地道:
“先让遂宁来见我。”
这道声音夹杂着神通,通过太虚飞跃而下,落入阵中的大殿里,不过片刻,便听着脚步匆匆,李绛宗已经到了大殿前,恭敬拜了:
“见过真人!”
两人虽然是族兄弟,可神通一成,贵重万分,没有什么大事,还是要称呼大人,李绛迁抬了抬眉,笑道:
“人呢?”
李绛宗忙道:
“刘前辈检修了大阵,今日才往湖上来,与老大人闲聊,遂宁陪在驾前,都在洲上,眼下已经派了人去问…”
“喔!”
毕竟是李遂宁拜了真人为师,李绛宗不好把他直接从紫府师尊跟前叫走,李绛迁摆了摆手,浮现出一点笑容来:
“我正巧去一趟。”
……
“李曦晅…”
湖洲之上天色正明,如黄金般的日光洒在台阶上,身着裘衣的真人立在殿间,若有所思地点头:
“原来…是渊完的后辈!”
“正是!”
坐在他对面的老人面容慈祥,轻轻点头,道:
“渊完这一支人丁不少,可修士不多,这么多年来…遂宁和他弟弟算是最优异的…”
站在一旁的青年配合点头,刘长迭则抚须道:
“曦晅…我记得排行十一罢…看遂宁的模样,想必他也是个能干事的。”
他这话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李玄宣一时语塞,摇头道:
“是个有心计的孩子,早些年干得也不错,可惜…后来犯了些错处,被罚了一阵,导致底下的几脉分得干净,彼此之间也不往来了。”
李玄宣心中其实是有些疑惑的——这位真人什么都不关注,独独喜爱打听那些李家早年族人的生平,李渊完一介凡人,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入这个几十年才来湖上一趟的修士眼中,可偏偏他好像很熟悉。
李渊完也就罢了,兴许是李渊蛟曾经提过一嘴,可最后又扯到了李曦晅身上,这位是李遂宁的先祖不错,可与刘长迭更是八竿子打不着!
刘长迭却神色的有些复杂,略微了解了几句,心中已经有答案了,暗暗叹息:
‘曦晅前世外出治理山越数镇,辅佐山越王,安插自家亲信,虽然被那不成器的儿子拖累,可族事上也算是井井有条,努力操持,最后在任上病死,渊蛟还很遗憾…没想到…这一世李氏发展极快,让他脱身而出,好好在湖上养老,最后竟然成了这个模样…’
有了前世的例子,即便对方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,口中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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