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:“多带些人,别受伤。”
生来父母缘薄,没有长辈疼爱,就自己好好疼自己。
纤长弯翘的眼睫眨动,仿佛眨在穆司野心口,酥痒发麻。
他掀了掀眼皮,一瞬不瞬凝视了她半晌,才哑着嗓子,答非所问说了句:“有我在,不会让一滴鲜血溅到你身上,除非我死!”
说完就走,干脆利索。
梁岁岁眨了下眼,再眨了下眼。
恍然明白,他说着最血腥的话,在向她宣誓。
*
穆宴站在警察署门口,眼睁睁看着梁岁岁与穆司野上了车坐一起肩挨着肩,一瞬间眸色猩红,几欲发狂。
同为男人,他看出穆司野面对梁岁岁时,眼底似有两簇火,危险撩人,毫不掩饰对梁岁岁的欣赏和占有。
穆宴眸色戾冷如刀,杀气凛然地对视穆司野,互不相让。
忽而,他有了更可怕的发现。
梁岁岁站在穆司野身边,居然与马场那个戴狐狸面具的女郎重叠。
穆司野甚至在离开之前,刻意挑衅他,薄唇轻飘飘吐出两个字:“废物。”
那一瞬间,穆宴怒不可遏,对指使小警察对梁京淮行凶的幕后人,恨之入骨。
如果梁京淮没受伤,穆司野就逮不到机会向梁岁岁大献殷勤。
尤其穆司野对梁岁岁,嚣张到毫不掩饰。
赤裸裸对他这位正牌未婚夫当面挑衅。
该死!
他当时交代的人,是身边亲近的副官。
下达的命令出了差错,副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穆宴用最快的速度,赶到军政府大楼三楼,他的办公室里。
灯火一片辉煌,副官在整理成堆的文件。
抬头看见他,起立,叩靴敬礼:“少将!”
穆宴眸色阴恻恻,露出凶狠的光,直截了当问:“我交代你只关押梁京淮两天,好吃好喝,不得打骂,为何他遭遇严刑拷打,受了一身伤?”
副官想不到东窗事发这么快,脸色微白。
但跟随穆宴多年,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还是足够强。
垂下头看着脚边,强自镇定道:“少将,我不知道,我就是按照您说的照办。”
顿了一秒,又快速补充了句:“梁京淮脾气暴躁,动不动打打杀杀,在外头倚仗少将您是他的姐夫,得罪了不少人,也许得知他入狱了,有不服他的人落井下石。”
穆宴啪一声,枪口瞄准副官的太阳穴,浑身透出不耐烦:“我每个月花薪水请你,不是让你跟我对着干!说,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!”
他当年为了给梁岁岁讨公道,连夜带兵剿灭了土匪窝,被子弹射穿胸膛,差点死掉。
骨子里他就是个不要命的,戾气横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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