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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犣奴是小男子汉了,可是男子汉不能吃不饱,不然就没力气保护娘亲和叔父是不是?先去吃饭,吃完叔父再教你降龙十八掌怎么样?”
人失忆了,可朱雅写的话本里的招式倒记得清楚呢。
犣奴果真乖乖放下了剑,末了,还勾着晏修的脖子,轻轻朝他脸颊亲了一口。
平时犣奴就很喜欢亲人,祝思嘉和碎玉等人都没少被他亲,可亲一个才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还是头一回,想来他也很喜欢晏修。
晏修被犣奴突然这么一亲,一愣,便起身朝祝思嘉道:“嫂嫂今日亲自下厨,辛苦了。”
临川晏氏不是小门小户,河东裴氏亦不是,怎么让她一个寡妇连菜都会做?
说完,他下意识抬起袖子,擦了擦犣奴方才亲他的地方。
犣奴又不是什么口水乱流的小孩,他这是几个意思?嫌弃吗?
祝思嘉忍不住:“你!”
晏修茫然:“怎么了,嫂嫂?”
好险,险些就说出你怎么连亲儿子的口水都嫌这种话了。
祝思嘉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:“没事,走吧。”
今夜的酒局,饭桌上却没有酒水,为的便是让王书意头脑清醒。
晏修和犣奴吃完饭,就又跑回前院继续练剑去了。
王书意还在纳闷,为何今日不饮酒助兴时,碎玉直接把门窗都锁好,站在门口不动,守岗似的。
“这——”王书意收起笑,“裴公子,这是何意?”
祝思嘉又敬给他一杯茶水:“王大人,可听说当今天子,昔日因皇后崩逝,一夜白头?”
王书意点头:“天下间,又有何人不知陛下对皇后之深情?裴姑娘说这话,难道是……”
难道是想告诉他,她对亡夫的心,也矢志不渝吗?
祝思嘉:“传言七分真三分假,天子白头是不错,不过只白了两鬓。您看院中那位——”
王书意大惊,吓得从椅子上站立起来:“难道,他是?”
祝思嘉:“不错,今日请王大人前来,为的便是此事。”
王书意揉了揉眼睛,走到窗边,撑开窗子,又仔细盯了半晌。
听闻天子身高九尺有二,丰神挺秀,形貌不似凡人,院中那个,不就完全贴合吗?
怪不得!怪不得让他自觉形秽呢!他怎么敢和天子相提并论!
王书意:“可裴姑娘又如何知晓,他就是当今陛下的?”
祝思嘉泫然泪下:“妾身当年与夫君在西京小住时,有幸见过天颜,自然是识得的,所以昨日妾身才不管不顾将陛下带走。”
王书意:“原来如此……可陛下这样,又是怎么回事?”
祝思嘉摇头:“妾身也不知,阿兄请来大夫为陛下诊治过,说他身受重伤,还暂时失去了记忆,所以才会这般。至于陛下为何会遇刺流落山阴,恐怕与穆王逃不了干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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