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平心静气:“周词白这次回国,是要拓展国内的时装市场。西北新近发掘出一些古代壁画,她对那些壁画很感兴趣,打算前往西北临摹描绘,期冀找到能够使用的图案元素。周词白事业心极强,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回国。更何况……她做不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事。”
沈绣婉聆听着。
金城对周词白的人品很自信。
仿佛他非常了解这个女人。
是了,他们自幼相识年少相爱,他怎么会不了解她呢?
她跪坐着,仍然从背后抱着傅金城:“那……那你今天看见了她,你们十年后再次相见,你还爱她吗?”
傅金城回答她的是沉默。
他握住沈绣婉的手,低头亲吻她的眉心。
光影黯淡。
男人的面部轮廓锋利而又深邃。
他的吻密密绵绵,顺着耳廓落在她的脖颈间,熟悉的雪松香充盈在鼻尖,是令她沉迷上瘾的味道,也是牢牢束缚她的枷锁。
沈绣婉浑身轻颤。
意乱情迷之中,她忍不住问出了这三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:“那我呢?金城,你有没有喜欢我?我算什么呢?”
傅金城仍旧沉默。
深秋的夜里,窗外的星星疏朗明亮,月光下的露水格外寒凉。
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起了一层凉意,沈绣婉喘息着,试图去看傅金城的眼睛,却只看到一片深沉似海的情欲。
她的心如同孤舟,在泛滥的洪水中起伏摇曳。
她要看不见陆地了。
昏睡过去之前,她似乎听见傅金城的呢喃低语:“你是重要的人,和霜霜一样重要的人。”
和霜霜一样重要的人……
沈绣婉的心如坠深海。
到头来,金城并没有喜欢上她。
他只是把她当做……
家人。
……
为了得到设计灵感,周词白要乘坐新修建的火车前往西北。
傅金城陪同。
沈绣婉得知这个消息,整个人都懵了。
她看着收拾行李的傅金城,忍不住道:“究竟是交通部派你去验收,还是你自己想陪周词白?”
傅金城把袜子放进行李箱:“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“你不肯陪我,也不肯陪霜霜,却要花半个月的时间去陪周词白……”沈绣婉崩溃,“金城,你明明就对她念念不忘。你说周词白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,可是你呢?她什么也没做,你就要为了她抛弃这个家!”
傅金城合上行李箱,冷淡地注视她:“你不信任我。”
沈绣婉摇摇欲坠地扶着书案,紧紧咬住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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