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求她这个哥哥来请自己吃饭?那个丫头,浑身的刺都竖着,恨不得跟苏家划出一条银河来。
这种鬼话,也就苏明远这种蠢货才说得出口。
赵景城连步子都没停,毛巾往肩上一搭,径直从他身边擦了过去。
“不必。”
两个字,轻飘飘的,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。
苏明远一个人僵在原地,脸上那点笑,挂不住了,垮得比哭还难看。
国营饭店里头,人声嘈杂。
苏臻臻坐在窗边最好的位置上,她今天特地换了件新做的的确良衬衫,手腕上一块上海牌手表亮闪闪的,头发也新烫了时髦的大卷。
她面前摆着四菜一汤,红烧鱼,扣肉,都是饭店的硬菜。
她时不时抬腕看看手表,又理理鬓角的卷发,眼风时不时往门口瞟。
日头从正当午,一点点挪到了西斜。
桌上的菜凉透了,服务员过来问了一遍,又端下去热了一道,再端上来,还是凉了。
饭店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,她等的那个人,连个影子都没见着。
苏臻臻那张描画精致的脸,一点点绷紧。
她猛地站起身,手臂一挥。
“哗啦——”
桌上的盘子碗碟全被扫到地上,碎裂的瓷片混着油腻的汤水,溅得到处都是。
整个饭店,霎时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视线,都钉在了这个发疯的女人身上。
“同志!同志你这是干什么!”饭店经理满头大汗地跑过来,看着一地狼藉,心疼得直抽抽。
也就在这时,饭店门口,苏木青和供销社新来的一个小伙子,一人搬着一箱贴着大红喜字的罐头走了进来。
“经理,孙家喜宴定的罐头,您点点数。”
苏木青一抬头,就看见了站在那堆破烂里头的苏臻臻。
再看看她那身刻意打扮的行头,和那桌明显是请客的残羹冷炙,她心里就有数了。
苏臻臻也看见了她。
“苏木青!”她尖叫一声就扑了过来,手指头几乎戳到苏木青的鼻子上,“你个不要脸的贱人!你还有脸来!一边吊着赵队长,一边又跟这个小白脸勾勾搭搭,脚踩两条船,你怎么能这么脏!”
周围看热闹的人,嗡的一声炸开了锅。
这年头,作风问题可是能压死人的。
苏木青旁边的年轻同事脸都憋红了,想说什么,又插不进嘴。
苏木青却没动,就那么站着,由着她骂。等她骂完了,才轻飘飘地笑了下。
“哦?”
她往前走了一步,视线在地上那些碎掉的盘子上扫过。
“哟,这桌菜,挺硬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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