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哥哥?”
是滕栩宁吗?
阿砚继续说道:“哦对,那位哥哥就是大人你今日吩咐我看的人,好像也住在陈记铺子里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着自家大人的手骤然收紧,手里的书卷被捏的发皱,然后便听到他恢复如常般问道:“阿砚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刚才听串儿说的,他跟我说他的阿姐在院子外面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子,就是这位凶巴巴的哥哥。然后就将他救回了家,一直住在里面。”
呼吸仿佛停了一瞬,四周静得可怕。
阿砚忽然觉得有些冷,他摩挲了一下手臂,有些被向来对他和颜悦色的大人的面色吓到了,“就是这些了。”
今日大人同另一位周大人离开后,便叫他在陈记边上等着,偷偷跟着那位红衣男子,看他后面去了哪里,将行踪带回去复命。
这是谢大人第一回给他吩咐崇均哥平日里做的差事,他激动了好一会儿,想不到没过多久便被人发现了。好不容易将打探到的消息带回来,大人还是这副模样。
阿砚缩在一旁瑟瑟发抖。。
桌边燃烧的蜡烛爆出花,发出清脆声,谢清樾微微平复躁乱的心,疲惫地摆了摆手,“今日累着了吧,你先下去歇息。”
待室内又只剩下他一人,谢清樾才卸下了力气,将整个身子放松靠在身后的靠背上,头微仰着,目光放空,盯着虚空发呆。
她竟又捡了人回去。
还是这么的...好心肠。
袖中有物滑落,掉在地上,发出一阵清脆声响。
谢清樾起身,看清是何物后,顾不上仪态捡起,用衣袖作手帕将簪子表面的沾染上的灰尘擦净。
这支簪子正是陈玉如刚被逐出侯府后当掉的那支,偶然间被他看到,买了回来。
说起来,这簪子本就与他有些关系。上面镶嵌的那块白玉是他自小戴在身上的一块玉佩上取的。
他原本是江南谢府的嫡子,但家中叔叔与外人勾结,害了父亲,母亲自缢,他被母亲身边的婢女拼了一条命送出来,一路北上,风餐露宿。
初到侯府时,他只在院子里做些杂活。刚遭受大祸,失去一切的他本就万念俱灰,在花团锦簇的侯府里干活,与在街巷乞讨、与乞儿在污水中抢食没什么两样。
只是那天府里的小少爷撞见了他身上露出一角的白玉,起了坏心思,将其夺走。他脸上带着恶意的笑,放在手心把玩,
“你什么身份,也配戴这种好东西?”说着,白玉被狠狠摔在了花园的假山上,质地极好的白玉碎成了几块。
谢清樾感觉自己的自尊如同这块白玉,被砸得粉碎,碾落到了泥里。
或者,骄傲与自尊早就在一路的逃难中就磨灭了。
他一言不发,面无表情,眼睛甚至没有看向那块碎玉。最后是正好路过的陈玉如狠狠将曹氏的小儿子骂了一顿。应该是看他可怜,将他放到了身边。
谢清樾没有表示任何异见,反正日子在哪里过都一样。
只是有一天,一根样式简单,甚至称得上做工拙劣的簪子被摆在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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