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。”滕栩宁这回是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,跨了几步到陈玉如跟前,“没有仇家,只是遇到山匪了。”
他眼睛闪烁了两下。
长公主携着一双子女回封地过节,他不想回端阳,才出了盛京地界没多久就溜了出来。他在往盛京走的路上,忽然被一群拿着大刀的大汉围住,他虽跟着师傅学了些功夫,但也不敌对方人多,拼命逃了回来。
说实话,他也不确定那群袭击他的人是不是山匪。
他以前一直在端阳,今年年初才和阿姐跟着母亲来了盛京跟着大儒读书,按道理不应该有仇家才对。
那就只能是他母亲的仇家了。母亲参政这些么年,多少有些政敌。
不过他并不打算与面前的女子透露这些。
“我是从母亲身边逃出来的,你要是又将我送回去,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。”
原来是叛逆期离家出走的世子,陈玉如皱了皱眉,“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常住吧?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。”
他们这个小院子本就不大,住了他们一家还有何小山后,确实没有空余的房间了。
“你自己想办法,反正我不走。”说着他捂着肩膀,哼了两声。
陈玉如:?
正在心里骂着死小孩脸皮厚,手上就被塞了一团硬物。
“这是我随身佩戴的玉佩,先抵押给你,就当是接下来一段日子的报酬了。”
陈玉如将东西摊开,是一串白玉连环佩。
在宴会上,她确实在滕栩宁身上见过,走动时会发出叮当作响声。
“先说好了,我们店不养闲人,等你伤好了还不走,就给我留下来干活。”陈玉如哪能真让世子给他干活,只是吓吓他。
毕竟她突然发现,世子还挺好逗的。
近来盛京有两件新鲜事。
一是长公主的小儿子在京郊消失,长公主特意知会打点了各大世家还有名下的那些商号,若是遇到世子拿着信物前来要银钱,一概无需理会。
现在盛京里都在说长公主心狠,对自己亲儿子都这么苛刻。
知情的人却知晓这不是小世子第一次离府出走了,每回都靠着公主府的名号在外面逍遥自在。
长公主年少聪慧,深受先帝喜爱,划了临近盛京的端阳作为公主封地,准许公主参政。生下来的长女也是性子坚韧,好学,颇有长公主当年之风。就是这小世子嘛,顽劣不堪,斗鸡遛狗之事一个不落。
世子在外没了倚靠,处处碰壁自然会回来。长公主想了这个法子逼人回来,但滕栩宁给自己找了个安全的地儿待着。
此时正躺在陈玉如给自己准备的躺椅上,看院子里两只鸡觅食。
“为何你们会与鸡共处一室?不嫌它们太臭太吵吗?”他百无聊赖,撑着头问旁边的串儿。
串儿现在看滕栩宁十分碍眼,自从陈玉如捡了这个名叫“许宁”的人回来,就霸占了他的房间,现在他只能和何小山挤在一处。
而且这人处处挑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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