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只见那娇小的身躯仍在微微发抖,被江离的衣袍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。
江离小心翼翼地将菱公主放在软榻上,动作轻柔。
他单膝跪地,从侍女手中接过金疮药,却先为菱公主拢了拢散乱的鬓发。
\"还怕吗?\"
菱公主摇摇头,突然抓住江离染血的衣袖,声音细若蚊呐。
\"师父的手...\"
\"小伤。\"
江离轻笑,任由她捧起自己的手掌。
菱公主的指尖冰凉,颤抖着触碰那道狰狞的伤口,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那伤是江离为救自己而留,这就仿佛是在她心头割上了千百刀。
\"师父...先包扎...\"
她是既心疼又自责,可哪怕再来一次,她的本能依旧会让她,毫不犹豫地挡在江离面前。
她动作轻柔地捧起江离的手,帮着江离包扎起了伤口。
床榻上的上官悦璃雪死死攥着被角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此刻她好像看见了自己跟菱公主的差距。
上官悦璃雪死死咬住下唇,胸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她终于明白自己与菱公主的差距在哪里?
不是身份,不是容貌,而是江离看向菱公主时,那眼底藏不住的温柔与心疼。
那双冷冽如霜的眼睛,此刻竟盈满她从未见过的深情。
江离为菱公主拭泪的指尖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晨露。
而方才看向自己时,却只有命令般的冰冷。
她忽然想起昨夜江离的温柔,此刻才惊觉那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形态罢了。
真正的爱意,原来是这样灼人的温度。
锦被下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,却比不上心头撕裂般的痛楚。
“唔~师父!很疼吗?”
看着江离突然抽动的嘴角,菱公主小手略微一顿。
“没有,药冰冰凉凉的,徒儿包扎的很舒服!”
江离看着手背上菱公主打的蝴蝶结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果然是女孩子,包扎都整的这么精致。
“现在让本王帮徒儿换衣服,不然着凉了可不好!”
\"不...不用!\"
菱公主顿时涨红了脸,小手慌乱地抓住自己湿漉漉的裙摆。
她羞得连耳尖都泛起粉色,声音细若蚊呐。
\"我...我自己来...师父都受伤了!\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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