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府的巡逻突然变得密集起来,黎凝儿并不是傻子,她如何不知道这严密的巡查是为了防止她逃走?
她冷笑着看向倚在榻上看书的沈行南,阴阳怪气道:“往日也不见这许多侍卫在这里巡视,没想到明翠才来了一次,太师府的巡查竟严格了这样多。”
“总归还是怕你再做傻事罢了。”
沈行南自认为自己涵养极好,一般情况下,他是不会与黎凝儿置气的。
可沈行南愿意谦让黎凝儿,却不代表黎凝儿不会得寸进尺,只听黎凝儿冷笑一声,道:
“什么是傻事?明翠不过一个婢女,就已经叫你怕成这样了,沈行南,你就这么怕我逃走吗?”
“逃?”
沈行南放下手里的书,定定的看着黎凝儿,他抿着唇,压着心中的怒意:“你是我的人,住在太师府理所应当,可你竟用逃这一字,逃出哪儿?你觉得这里是囚笼吗?”
“难道不是吗!”
大抵是因为生了病,觉得自己没有几日活头了,也兴许是因为黎凝儿压抑太久,总之,如今的她,全然没有从前的温柔。
她狠狠地将眼前的十二花神屏风推倒,听着那屏风倒地发出的沉闷声音,黎凝儿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,她尖刻道:
“太师府于我,还不够像牢笼吗?你派了这么多人,严防死守,不就是怕我逃出去吗?沈行南,你放过我吧,你这样囚禁了我,有什么好?”
“我已经对你这样好,你竟认为我是囚禁你?”
望月小苑里,二人争吵的声音逐渐变大,叫外头伺候的奴仆都有些不敢说话。
那石青在外头听的恨不得自己出去替沈行南解释,他瞪一眼周围的侍女们,将人都赶走,自己寻了个理由进去:
“主子,书房里还有些要紧事需要您来处理,您看?”
“走。”
石青的声音让沈行南清醒过来,他闭了闭眼,看着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的黎凝儿,到底没有继续跟她吵下去,只想着自己躲出去就是。
生病的人不都这样喜怒无常么?
沈行南这么想着,心里对于黎凝儿的话也就多了一份宽容。
然而,他愿意宽容黎凝儿,却不代表黎凝儿会就此闭嘴。
黎凝儿看着沈行南的背影,声音淡淡,一字一顿:“其实,在陈芳瑶放火之前,我就已经醒过来了,沈行南,我是亲眼看着她放火的,她先是烧了你常看的书,又开始烧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沈行南回过头,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他知道黎凝儿是故意气他,黎凝儿也很清楚沈行南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话,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意说出来罢了。
月色朦胧,沈行南绷着脸在演武场挥洒自己的汗水,他听着长剑在空中发出的“咻咻”声,心中渐渐的平静下来。
这一夜,二人一个倚窗望月,一个在外练武,竟是谁都没有休息好。
一直到太阳微微露出来的时候,黎凝儿这才迷迷糊糊的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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