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每次滴血,都必须划破手指,让鲜血渗出。
而更重要的是,解契必须出自真心愿意,不能有任何强迫。
一旦心念不诚,血无法融入印记,十次滴血将前功尽弃。
也正因如此,在整个兽人族的历史中,极少有雌性愿意为自己划十次血,专门去解除一段契约。
疼的是手指,伤的是心血。
更重要的是,只要契约成立,不管是否完成第二步,他就再也无法主动伤害她。
否则,印记会立刻反噬,痛如万蚁噬心,筋脉寸断,严重者甚至会当场瘫痪。
也曾有狠人受不住被冷落的折磨,或因嫉妒、怨恨而企图剜去印记。
可这么做的基本都活不下来,强行剥离血脉烙印,等于撕裂灵魂,轻则疯癫,重则暴毙。
即便如此,雄性还是得拼命争取成为雌性的伴侣。
因为他们成年后,每年都会经历几次发情期。
发情期间,体内狂躁因子疯狂滋生。
若无人安抚,理智会被彻底吞噬,陷入野兽般的暴怒。
若长期压抑,得不到缓解,体内能量失控,最终会爆体而亡,尸骨无存。
欧言垂着的眼睫毛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“真想解契,早几年就做了,何必等到今天?又在耍什么新把戏?”
欧言和其他几位不一样。
他不是被强行抓来的,也不是被迫立下血契的俘虏。
据说,从小他就跟原主认识。
至于当年签订主仆契约时是否出自本心,池菀翻遍了脑海中的所有回忆碎片,却始终没能找到确切的答案。
不过,看眼下他这副疏离冷漠的态度,应该也是渴望摆脱这段束缚的吧?
池菀抬眼,静静凝视着眼前的雄性。
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平稳地说道:“我说了,我的条件是你们陪我去见父亲。”
话音落下后,她顿了顿,眼角余光扫过气息微弱的旋翊。
“欧言,你用精神力先治好旋翊的伤。等你治完,我现在就给你滴血,当场解契。”
这句话一出,四周瞬间安静下来。
要知道,欧言是祭司,拥有极为稀有的治疗能力。
可这些年来,池菀一直严令禁止他为任何人疗伤。
无论是他人,还是他自己。
哪怕是伤口溃烂、高烧不止,她也不允许他动用自己的力量。
而现在,她竟然主动提出让他救人?
欧言站在原地,眉头微蹙,眸光一闪。
但……旋翊的伤势确实撑不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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