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君澜尽叹了一声,这种事情只有他母亲自己想清楚才行,其实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为了他,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。
而且离开将军府,他也不用做娇娇的哥哥,只是若是再想和她见面就难了。
君澜尽心中也是有些纠结的,但是他想的开,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。
他站了起来道:“我先去看看容将军的伤势。”
“等等。”
林芊寻叫住了君澜尽,匆忙起身从内室里拿了一瓶金疮药给了他:“你把这个给他,这是最好的金疮药。”
君澜尽看了林芊寻一眼,点了点头,接了药后便出了门。
他来到正威堂后便去了书房,只是被吴尚给拦了下来:“将军说谁也不见,公子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自从林芊寻离开后,容浚旭就下了令谁也不见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在外面听见了将军和林夫人的争吵声。
君澜尽默了默,还未等他开口,书房里就传来容浚旭低沉的声音:“是尽儿吗?进来吧。”
吴尚松了一口气,小声叮嘱了一句:“将军心情不好,还请公子好好劝劝。”
君澜尽颔首,伸手推开了房门,就见容浚旭有些颓败的坐在椅子上,他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黯然无神,仿佛顷刻间老了十岁。
他蹙了蹙眉,走上前去:“娘让我来给将军送金疮药。”
容浚旭抬起眸子望着君澜尽手中拿着的药瓶,淡声道:“没事的,我伤的并不重,你来是想问你父亲的事情吗?”
君澜尽心中有太多的疑问,而容浚旭或许是唯一能给他解答的人。
容浚旭扶着桌子站了起来,他走到书架前伸手按了一下藏在内侧的机关,然后就听哄的一声书架朝着两边打开,露出一间密室。
“跟我来吧。”
君澜尽紧随其后,走进去后便是一条甬道两侧挂着烛灯正在燃烧,顺着甬道走到尽头是一间暗室。
容浚旭将门推开,一股檀香味就窜了出来。
君澜尽抬头望去就见不小的密室里摆着一张供桌,而桌上放置着一个灵位牌,借着房中幽暗的烛火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灵位牌上的字。
懿德太子沈琰,太子妃沈兰氏之灵位。
看见这一块漆金的灵牌位,君澜尽心口猛的一震,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灵牌位上的名字,懿德太子沈琰,便是十八年前因为谋逆而被诛杀的废太子。
事后废太子被贬为庶民,不入皇陵不设宗庙更不许任何人祭拜,可是没想到容浚旭竟在自己家中的密室里祭拜。
君澜尽心头暗潮汹涌,他隐在袖中的手颤抖着,就见容浚旭拿起三根香点燃插在了灵牌位下的香炉里,对着那漆金的灵牌位道:“子煜,阿宁,我带尽儿来看你们了,十八年了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君澜尽静静的看着容浚旭,听着他嘴里叫的名字,子煜,那应该是他亲生父亲的表字,是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唤的。
而阿宁,正是他亲生母亲的名字。
他心中泛着疑惑,颤声问道,“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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