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峻也是因为看到了她朋友圈的定位,才跟她介绍自己在欧洲的朋友。
薄寒峣经常去欧洲参加研讨会,在那边也有自己的人脉,假如姜宝纯没有删他好友,他未必不能提供同样的帮助。
所以,姜宝纯为什么会删他好友?
楼上,薄峻还在洗澡。
别墅的隔音很好,薄寒峣听不见楼上的水声,薄峻也听不到他翻看手机的声响。
薄寒峣盯着手机屏幕,内心的负罪感愈发强烈。
那是一种类似蚂蚁咬啮的感觉,令他胸腔深处传来一阵怪异的麻痹感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——也许只有几秒钟,薄寒峣点开和姜宝纯的对话框,打字:
【小纯,你跟寒峣闹矛盾了?】
发送完毕,薄寒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——他居然模仿父亲的语气,跟父亲的前女友对话。
没有比这更蠢的行为。
只要姜宝纯引用消息回复,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败露。
即使如此,薄寒峣还是拿着手机等了很久。
直到薄峻洗完澡,姜宝纯都没有回复。
于是,薄寒峣删掉这条消息,把手机放回原位,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几分钟后,薄峻下楼,晚餐开始。
吃饭的时候,薄峻问起薄寒峣的学业情况,又打听他导师的项目进度。
薄寒峣神情平静,如实回答。
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,又似乎一切都变了。
吃完饭,薄寒峣起身去洗手间,路过镜子时,瞥见自己的神色有些阴沉。
不像刚跟父亲吃完饭的儿子,更像一个……妒火中烧的情敌。
薄寒峣俯身,洗了把冷水脸,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必须去找姜宝纯摊牌。
姜宝纯却始终没有通过他的好友请求。
又是一周过去,薄寒峣已经记不清自己发去多少好友请求。
第一次发送时,他还能感到灼烧似的羞耻感。
第二次,他则冷静了不少,那是一种奇异的冷静,像是以局外人的视角,冷眼旁观自己步入致命的陷阱。
第三次、第四次……次数一多,薄寒峣反而不觉得羞耻了,转而有些不安。
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从他心中升起——姜宝纯可能不是欲擒故纵,而是真的不想跟他联系了。
那一刻,他内心涌出的情绪,接近惶恐不安。
可是,他为什么要为了姜宝纯惶恐不安?
薄寒峣终于想到,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跟姜宝纯摊牌——跟她面谈。
薄峻跟她分手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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