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郑秋华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装慈母。
尽管早就被昭平侯府划出了族谱,仍时常以荣仪贞的姨母自居。
她喜欢哭天抹泪地抓着她的手说:
“仪贞既是我的继女,也是我的外甥女,满府中,我就算不疼明儿和珠儿,也要疼仪贞。”
“否则,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姐姐?”
每当这时,荣淮便会心疼地将人揽在怀中安慰。
满京城都知道荣家夫人疼爱继女。
而那位被疼的继女,却仗着外祖家势力,对母亲和妹妹大呼小叫,毫无教养。
郑秋华的脸色白了又白。
她这才发现,今天的荣仪贞并不像往常那样容易被激怒。
她圆滑得紧,每一句话都恨不得将她剥下一张皮来。
郑秋华后退了两步,努力镇定后笑骂了句:“小孩子,不许胡说。”
……
折腾到了子时,宁安楼才勉强收拾出了荣仪贞的正房,和院中几条供人行走的小路。
荣仪贞带着紫电青霜将就着睡下。
第二日辰时,她起早梳洗,带着紫电和青霜坐着马车出门,直奔安禾大长公主府。
大长公主府前。
荣仪珠和紫电被引入府中。
领路的宫人脸上欣喜:
“这几年,殿下时常念叨二小姐,说也不知道您过得怎么样。如今您来了,殿下一定开心。”
荣仪贞颔首:“从前是我不懂事了,听了些外头的风言风语,就把脑袋缩起来不敢见人,辜负了大长公主的好意,等会儿一定给殿下赔罪。”
安禾大长公主是母亲郑秋宁年轻时的好友。
小时候,她时常在公主府玩耍。
如今看见这府中的一草一木还觉得熟悉亲切。
后来,母亲去世,郑秋华掌家,用尽各种手段,逼她成了个‘不孝忤逆’的‘孽女’。
偶尔跟着舅母出门赴宴,也是被指指点点。
慢慢的,她就缩在家中,再也不肯出门,连一向疼她的安禾大长公主都渐渐疏远了。
大长公主府占地不小。
荣仪贞跟着宫人穿过垂花门,绕了好几道游廊,又从花园水榭上横插过去,才到了大长公主会客的正厅。
厅外的院子里种着桂花和秋海棠,此时开得正盛。
浓郁的花香随着秋风直扑进正厅里。
熟悉的香味开启了遥远的记忆。
荣仪贞心头一酸,恍然间想起,幼时母亲带她来和安禾大长公主聊天。
两人在厅中说话时,她就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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