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后,沈晦把目光有聚焦在桌面上那片写着谶语的假底上。着四十个字的迷惘仍在他脑海里翻转,但一条隐约的路,已自纷乱的线索中浮现出来。
思索了一阵,沈晦又拿起电话,给张延廷打了过去。
“帮我打听一下,韩强今天干什么去了?”
一句客气没有,上来就是直截了当地问。沈晦的目的是狠狠地戳张延廷的肺管子一下。
可没想到,对方想都没想,直接告诉他,“一大早韩强就去潘家园了。”
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沈晦要问什么一样。
“妈的!还真被你装上了。”
尽管心头憋闷,但行动上却丝毫不敢耽搁。线索指向潘家园,那便是箭在弦上。他迅速扫了一眼桌上那两件暂时无关紧要的“收获”,将秘色瓷水仙盆和那片写着谶语的假底小心收好,连同那尊空行母和白奇楠香炉底座,一起锁进卧室柜子里的保险柜,这是秦映雪专门为他订制的。
昨天刚安装好,安全级别相当高。
连早餐也顾不上吃,沈晦抓起一件薄外套便出了门。为了不招摇,他没有开秦映雪的奔驰大G,他拦下一辆出租车,报出“潘家园”三个字时,眼神已沉静下来。
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昨夜未散的凉意,先前的些许烦躁被压下,取而代之的是猎人步入丛林前的专注与审慎。脑海里飞速勾勒着潘家园的模样。
虽然是在北京长大的,但这里沈晦总共也没来过五趟。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,那地方就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古玩旧货市场,三教九流汇聚,真赝混杂,信息与陷阱同样遍地。
韩强一大早去那里,是例行“巡场”,还是别有目的的接头?
一下车,沈晦就犯愁了。
“这来来往往的上万人,我上哪儿去找韩强啊!”
恰好这时候张延廷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韩强现在正在一家叫‘万瓷阁’的古董店里收货。”
说完,也不等沈晦吱声,又挂断了。
“哎呦我去!张延廷!这是你求老子帮你办事儿的态度吗?”
沈晦心里刚压下去的火又拱起来了,“等着!我非翻过来,牵着你鼻子走不可。”
心里嘀咕着,就迈步进了潘家园。
“万瓷阁”在潘家园不算是一个大买卖,但名气还不小,一打听就知道在市场正中间的黄金地段。
一路逛着,沈晦就向着“万瓷阁”的方向转悠。眼睛除了留意地摊上的东西,还前后左右地观察有没有扎眼的人跟着。
“沈晦!沈晦……”
沈晦正专心致志地观察四周情况的时候,身后忽然有人叫他。
“诶!陈大哥?你怎么跑北京来了?”
一个年约四十、个子不高、身形精瘦的男人,笑呵呵地朝他快步走来,脸上带着他乡遇故知的熟稔。
“老远看着就像你,还真是!”
来人叫陈炜,在四川甘孜经营一家文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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