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我是拿来配台子的,一件东西再好,也得有两件差的衬托不是。”
韩强所言,正是古玩行里惯用的手法:精品搭着普品一并摆出,以次衬好,让那真正的好物件愈发显得光彩夺目。
沈晦闻言,点了点头,语气平静:“确实。这三件里头,就数这只玉壶春瓶最出挑,算得上是清同治年间民窑的精品。”
“民窑精品?哈哈哈……”
韩强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奚落笑声,随后逼问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凭什么呢?依据是什么?”
沈晦只淡淡一笑,摇了摇头:“感觉。第一眼看到它时的感觉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这下,不止韩强,连一旁的黄玉杰以及四周看热闹的人群,都跟着哄笑起来。
唯有秦映雪神色未动,静静望着沈晦。她虽然不知沈晦此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却相信他绝不会无的放矢。
易峰楼也没有笑,只是看向沈晦的眼神里,掺进了几分不解与深究。
笑声渐歇,韩强脸色一沉,语气转硬:“小子,古玩这一行,从来不信什么感觉。你既然指不出我这瓶子的毛病,那就得给我个交代。”
“交代?向这只瓶子赔不是?”
沈晦语调轻缓,带着几分诙谐,“它听得懂么?”
这番话引得周围又是一阵低笑,话里那点儿四两拨千斤的意味,谁都听得明白,他看似答了,却又什么都没认。
“少跟我这儿耍三青子,玩泼皮打滚那套。”
韩强脸色陡然一沉,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:“废话甭多说。要么,你当众给我这只玉壶春瓶磕三个响头,认栽;要么,你把它买回去,是民窑还是官窑,自个儿关起门来琢磨。从今往后,也别在古玩行里露脸现眼了。”
话音落下,四周一静。
这话说得刻薄,且不留余地,分明是要把沈晦赶出古玩行儿的意思。
几束目光从不同方向投来。黄玉杰抱着胳膊,嘴角噙着一丝看好戏的冷笑。
易峰楼眉头微蹙,欲言又止。
围观的人群则压低了交谈声,眼神里混杂着探究、同情与几分隐秘的兴奋。古玩行里,踩人见血,有时比看货更刺激。
秦映雪指尖微微收紧,面上却依旧平静。她看向沈晦。
沈晦脸上没什么波澜,甚至嘴角还留着那点淡之又淡的弧度。他目光缓缓扫过韩强那张绷紧的脸,又掠过那只在灯光下流转着诱人光华的玉壶春瓶,最后落回韩强眼中。
“韩老板!”
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抵达到每个人耳边,“古玩行的规矩,我懂。看错了,也没有向玩意儿磕头的道理吧。”
他顿了顿,周围落针可闻。
“可要是……没看错呢?”
“没看错?那你就当着这么多同行儿的面儿证明啊!”
韩强嘴硬地说道:“你得有理有据地证明这只玉壶春不是官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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