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。
萧天便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裴钱,没有惊动她,独自一人悄声离开破庙。
清晨的街道空旷无人,只有零星几个早起的小贩。
他压低斗笠,快速穿行,再次来到那条散发着霉味的深巷。
巷底的废弃院落依旧阴森,那口枯井静静矗立,如同等待猎物的陷阱。
萧天没有立刻靠近。
他躲在一处断墙后,仔细观察,确认四周无人,也无异常气息,才小心翼翼走到井边。
从怀中取出玉蝉和那枚凝煞晶,两者刚一接近,便再次产生微弱的感应。
清光与黑气交织,指向井底。
就是这里了。
萧天深吸一口气,将两样东西小心收好,找来一些结实的藤蔓。
一端牢牢系在井边的石桩上,另一端扔下井口。
他顺着藤蔓,缓缓向下攀爬。
井壁湿滑冰冷,布满苔藓。
越往下,光线越暗,那股阴冷的气息也越发浓重。
终于,他的脚踩到了井底的实地。
松软,堆积着厚厚的腐烂树叶和淤泥,一股更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他稳住身形,从怀里摸出准备好的火折子,吹亮。
微弱的光线驱散一小片黑暗,勉强能看清井底的情况。
地方不大,散落着碎石和枯骨。
那具蜷缩的白骨就在角落,手指骨紧紧攥着那枚黑色令牌。
萧天屏住呼吸,慢慢靠近。
越是接近,怀中的玉蝉和凝煞晶反应越是剧烈,甚至微微发烫。
他停在白骨前,取出凝煞晶,尝试着将其靠近令牌。
就在两者距离不足一尺时,异变突生!
那黑色令牌猛地一震!
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、暗红色的纹路,仿佛活物般蠕动。
一股更加强大、更加暴戾的阴冷气息轰然爆发,伴随着无声的、充满怨恨的嘶吼,冲击着萧天的精神。
同时,那枚凝煞晶也受到牵引,黑光大盛,挣脱了萧天的手,悬浮在空中,与令牌表面的暗红纹路相互呼应。
糟糕!
萧天心中一惊。
这令牌的污染程度和反抗力度远超预期!
它似乎想反过来吞噬凝煞晶!
一旦让它得逞,后果不堪设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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