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心生怨怼,何不趁此机会,与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,把话说开了。”
崔瀺轻轻摇头,语气平缓道:“我还不至于对先生心生怨怼,游历一事,我会去和先生说。”
齐静春蹲下身子,捡起门框边的一粒小石子,抬手丢向巷子中央,而后再站起身,拍了拍手,说道:“这件事,如果你不好与先生开口,那就我去说,你知道的,先生一向宠溺我,由我去开那个口,想来他即便不点头答应,也不会太过生气。”
崔瀺听见他这话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而后径直转身进门。
原本还在好好说话的齐静春便也转身,面向院门那边,骂骂咧咧的,“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你个老兔子,还急眼了?”
院子里,左右将碗筷收拾干净,本来就没等喜欢睡懒觉的齐静春吃饭,这下也不用管他了。
左右束手站在院中,等到崔瀺走到跟前,这才开口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崔瀺斜眼瞥了瞥他,片刻后还是摇头,“先生身边不能没个能够放心使唤的弟子,文庙那边的事,对于先生来说也有些棘手,虽然他一直在我们这几个弟子这边表现得很轻松,但只有跟先生走过文庙,去亲自听一听那边的读书人勾心斗角,才知道先生的不容易。”
左右正欲开口说话,崔瀺就先摆了摆手,示意左右不用再说,而后才说道:“小齐性子太过跳脱,我倒是不担心他的治学一事,但他的性子,得有人管着他才行,先生忙得抽不开身,我不在的时候,就要你多上心了。”
左右闷闷嗯了一声。
“先生早年其实是不喜欢喝酒的,如今既然他要喝,我们这几个做弟子的,可以多劝劝他,但也不用太过约束,文圣一脉虽然寒酸拮据,但一些市井坊间的寻常酒水,其实还是能喝得起的。”
左右思虑片刻,还是点点头。
崔瀺回头看了一眼院门那边,没赶上早饭的齐静春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溜走,打秋风去了。
师兄弟几个中,除了管账的左右和君倩以外,其实就数齐静春的钱袋子最鼓囊,先生尤其偏心关照这个小弟子,索性会时常会将一些偷偷留出来买酒喝的私房钱与小弟子五五分账,对于此事,师兄弟几个都心知肚明,但就连最死心眼的左右也破天荒没与先生计较。
文庙那边,才结束一场争得面红耳赤的“文斗”。
站在最前方的,是那个身材魁梧的老先生,他手边就只有小夫子礼圣一人了。
两人看了一眼在下边明明吵架赢了却率先撒泼打滚的老秀才。
礼圣老神在在,显然不想管。
老夫子双臂环胸,深吸一口气,好不容易重返浩然文庙,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。
老夫子看向那个躺在蒲座上脚翘得比头高的矮小秀才,沉声道:“姓荀的,你要么起来好好说话,要么赶紧滚出去,别妨碍议事。”
老秀才装模作样抬起秀才擦了擦眼睛,这才坐起身子,将腿盘在那个仙草编制的蒲团上,唉声叹气道:“老头子你这就有些不讲理了。”
老夫子看了一眼礼圣,礼圣这才轻咳一声,随后看了看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亚圣。
亚圣抬了抬眼皮,淡然道:“已经与白玉京那边打过招呼,我即将动身前往青冥,接下来的事情,礼圣做主就行了。”
董姓老夫子欲言又止,老夫子抬了抬手,董老夫子这才止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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