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踢毽子，也依旧能够想起长孙皇后的身影。

    不论是踢毽子还是长孙皇后，他们二者好像彻底的捆绑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踢毽子就是长孙皇后，长孙皇后就是踢毽子。

    “她是朕非常喜欢的女人……”明帝酝酿了半天的情绪之后，终于缓缓的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比……还要更喜欢。”他差一点让自己姐姐的名字脱口而出，可是他想起宋鸾根本不知道那个秘密，也就觉得自己根本用不着暴露出来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想要那个秘密彻底的深埋于心底，深埋于三尺之下的黄土地里，所以他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说出口的，于是说出了一半的话语，又被他给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佯装出一副好像根本没有提起过那句话语，好像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想要说另一个人名字的样子。

    再一次缓缓的开口：“朕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非常的喜欢她啦，小时候的她古灵精怪，性子活泼，就算是现在的你相比于她来说也是远远及不上的，不论是头脑还是容貌，她都是最拔尖的，她是当时所有少年心中的梦中情人，而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自己曾经的落魄，明帝稍微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等到情绪再一次的缓和过来了，方才继续开口道：“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跟她有所交集，长孙家的姑娘，那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不能一睹芳容的，所以朕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朕可以迎娶到她为妻子，甚至更加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朕会在她的帮助下当上皇帝……”

    明帝的神情恍惚，他想起少年时候的长孙皇后，心里便不由自主的一阵激动。

    那是他的白月光，是他无论如何都忘却不了的人，哪怕后来长孙皇后是被他自己亲手杀死的，哪怕他还顺便让人玷污了她，哪怕她是被他亲手弄脏的，可是这些全都不会影响长孙皇后在明帝心中白月光的位置。

    不仅仅是白月光，也是心头的朱砂痣，刻骨铭心心深入骨髓，永永远远都忘却不了的朱砂痣。

    哪怕他的后宫佳丽三千，哪怕也有比长孙皇后更加倾城绝艳的人送进他的后宫，哪怕古话有说新人胜旧人，哪怕如今他的身边围绕着的莺莺燕燕有那样那样的多……

    可是在明帝的心里，他始终爱着的女人，他始终喜欢着的女人，他始终放不下，忘却不掉的女人，永远永远都只有长孙皇后一个人，不杀长孙诺也是因为她是长孙皇后的亲妹妹。

    “臣妇自然是不敢跟长孙皇后比较的。”因为明帝停下了，并且久久都没有开口，所以宋鸾也就轻轻的说了一句。
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