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主,咱们该怎么办?要不……先下手为强?”一个心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周虎瞪了他一眼:“强?怎么强?你去杀他?陈彪加贺锋都杀不了他,你去送死吗?”
那人缩了缩脖子,不敢说话了。
周虎颓然坐回太师椅,揉着发痛的太阳穴。他现在有两个选择:一是撕破脸,调动全部力量与陆沉开战。但胜算几何?陆沉如今气势正盛,手下精锐,更掌握了陈彪的地盘和财富。二是……暂时隐忍,承认既成事实,甚至……与陆沉合作?
第一个选择风险太大,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极高,最后便宜了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。第二个选择……憋屈,但或许更稳妥。至少,名义上他还是帮主,陆沉再强,也要顶着他周虎的名头行事。
而且……周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陆沉和岭南洪门有血海深仇,这是公开的秘密。如果陆沉真要向江万雄复仇,那他周虎,或许可以坐收渔利……
“传令下去,”周虎缓缓开口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,“各堂口加强戒备,但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。等陆沉来了,看他怎么说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城南,陆府。
这座三进大院是周虎之前赏赐的,如今成了陆沉的据点。经过一夜激战,府内却秩序井然,黑龙卫往来巡逻,眼神锐利。
后院练武场,陆沉赤裸上身,正在打一套慢拳。动作舒缓,如行云流水,但每一式都蕴含着莫大力量,隐隐有风雷之声。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,脖颈处被陈彪软剑划破的伤痕结了一层薄痂,非但不显狼狈,反而平添几分悍勇之气。
与贺锋的生死一战,让他对黑龙十八手的理解又深了一层。尤其是最后时刻,生死一线间爆发出的那种力量,让他触摸到了“醒龙境”的门槛。一旦突破,内劲可初步外放,凝成浅淡龙气,战力将会有质的飞跃。
“陆哥,周虎那边有动静了。”铁山大步走来,低声道,“他下令各堂口戒备,但没调动人手,看样子是在等咱们。”
陆沉缓缓收势,接过阿炳递上的汗巾擦了擦,神色平静:“他在权衡。陈彪死了,贺锋也死了,他既怕我,又舍不得我带来的‘好处’。”
“那咱们……”铁山做了个劈砍的手势。
陆沉摇摇头:“还不是时候。周虎在临州根深蒂固,明面上的力量依然比我们强。硬拼,就算赢了也是惨胜,到时候其他势力趁虚而入,得不偿失。”
“那怎么办?难道真去向他‘禀报’?”铁山有些不忿。
陆沉穿好衣服,眼神深邃:“去,为什么不去?不仅要禀报,还要毕恭毕敬。周虎要面子,我就给他面子。他要里子……我就给他画一张大饼。”
阿炳在一旁接口:“陆哥的意思是,咱们暂时还要借周虎这面旗?”
“不错。”陆沉点头,“杀了陈彪,我们是清理门户,名正言顺。但若立刻对周虎动手,就是以下犯上,江湖上难免有人非议。我们现在根基未稳,需要时间消化陈彪的地盘,训练人手,积蓄力量。周虎……就让他再当几天傀儡帮主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而且,周虎贪财好利,又对洪门和狼盟心存畏惧。我们手里有陈彪与狼盟勾结的证据,还有那封牵扯到江万雄的密信。用好了,不仅能稳住周虎,还能让他为我们所用。”
铁山恍然大悟:“我明白了!周虎怕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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