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袖,虞允文是绝对不可能投靠刘淮的。
就算不从心性来说,宋国前一个大权在握的独相乃是秦桧,名垂千古的奸臣;
再前一个乃是蔡京,虽然不至于挨上千年唾骂,但在地府里五百年不能翻身还是理所当然的。
若是他虞允文也背叛宋国,投靠他人,那宋国所达成的成就就有些过于骇人听闻了。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。
总该留些故事让后人看的。
单单只是这一点,就算宋国只是一艘注定沉没的破船,虞允文也要抱着桅杆一起赴死的。
在宋国一行人离开之后,刘淮也没有在宿迁过多停留,而是嘱咐地方官员照看魏家祖坟之后,就率领大军一路向北。
在这期间,大军也在不断分散,卫所兵回到家乡,洗去一身征尘,而那些常备兵也有放假的时间。
文武之道,一张一弛,从去年冬日金军在大名府增兵开始,山东兵马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,此时趁着秋收未完,拿着赏赐回到家中,也算是得以享受天伦之乐了。
刘淮一路上也要慰问孤苦,查清吏治,并且分派锦衣校尉做一些反腐的前置工作。
这自然会引起某些混乱,却还是被迅速平定下来。
战胜者不应该受到任何苛责,这句话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十分适用的。
内部外部皆是如此。
尤其是当沿途官吏百姓看到刘淮满身缟素之时,也都纷纷意识到这是自家都统死了义父,也都提了小心。
大多数人只是感叹这么好的人为何早早就没了,却也不耽误各路官民全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,生怕触了霉头。
这世界上绝大多数还是日子人的。
对此,刘淮自然也是十分理解的。
对于那些真正受过魏胜恩惠而悲痛欲绝之人,他自然要好生安抚;
而对于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,只是哭泣之人,刘淮看在那几滴眼泪的面子上,也是温言以对。
至于那些明显畏惧情绪多过悲伤之人,刘淮也并没有斥责,甚至他也没有理由去这么做。
但是在午夜梦回,夜间望天之时,刘淮还是觉得有些愤懑。
我父亲为了你们这些素昧平生之人舍生忘死,最终抛却性命,你们别说祭拜了,竟然连哭一场都无,是不是有些太铁石心肠了?!
然而仅仅过了两日,刘淮就意识到是自己心态有些巨大问题。
当日他在黄河之畔召见魏胜一名旧部时,那名已经追随自家父亲许久,此时已经成为一名县尉的老卒却是自始至终表情平静,言语平缓。
就算刘淮提及魏胜,老卒最多也只是低头不语。
老卒的表现难免让刘淮有些意兴阑珊,随后草草终止了会面。
目送着那名连续上了三次马都没上去,最终只能牵马而行的老卒缓步离开之后,刘淮将所有人撵走,一个人站在一处从黄河中引出的沟渠旁,望着水中的倒影,默然不语。
其实这时候,刘淮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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