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要拿成、吴两名太尉来压我?想要指望他们来改变天下大局?好啊,那就去吧。
别的不说,宋军既然已经全据南阳,此时就应该走武关道入关中了,或者继续向北入洛阳。
这两地只要下了一地,西金还有什么指望?灭一个金国,也足以威震天下了吧?为何不去呢?”
虞允文再次沉默了。
还能因为什么呢?
因为宋军全据南阳盆地本来就是取巧,是趁着西金主力到淮北参战,而倾尽全力占的便宜。
别忘了,即便到如今,西金完颜亮、仆散忠义手中兵马加起来总还是有几万的,宋军再往前进军,就得要与这些兵马硬碰硬了。
能拼过吗?
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五五开了。
说句难听的,之前被仆散忠义打得满头包的不就是成闵吗?
而若是败了,新到手还没有稳固的南阳盆地都得全吐出去。
虞允文:“刘大郎,我的意思是天下将定,今后就是太平盛世,刘大郎还请不要自误。”
刘淮依旧是冷笑不屑:“谁的太平盛世?临安的赵官家与太上皇吗?这太平盛世中,有我们这些为天下舍生忘死之人的位置吗?!
若是有,我父亲为何会没有援军,力战而亡?到底是谁在为这太平盛世而拼命?又是谁坐享其成?”
面对刘淮的指斥乘舆,三名宋国相公外加一个节度就全当没听见,然而刘淮却没有住嘴的意思,指着张浚对虞允文朗声说道:“虞相公,我从来没指望过这等纯种废物,也没有指望过刘宝与邵宏渊那些懦夫,我父还有我是真的将你当作携手平定天下的战友的,可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了?用完即废厕筹吗?”
张浚大惊失色,随后愤恨难当,可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竟然没有任何反驳,立即有些颓然,到最后竟似老了十岁一般,颓丧的坐在座位上,默然不语。
而被当众指责的虞允文却也知道,这可能才是刘淮对宋国最为愤怒的来源。
宋国不把他们这些北伐军将当人看也就算了,明明是勠力同心的同志,明明是北伐军在宋国朝廷中的政治盟友,却同样不把自己当一回事,这就令人极其愤怒了。
张浚眼高手低,一个上史书的废物不能成事,那是理所应当的,你虞允文难道也要跟他坐一桌?
你也背叛北伐大业?
“你……你们可知道,我父弥留之际,依旧在为宋国求情?依旧想要让我做出许诺,给宋国留些情面?”
面对刘淮的质问,虞允文也只能看着魏胜的灵位长叹以对:“魏公自然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。”
刘淮盯着虞允文说道:“是啊,忠臣良将。也因此,我父终究有那句范滂之问,吾欲使汝为恶,则恶不可为;使汝为善,则我不为恶。”
“我父不想让我当乱臣贼子,可他就是忠臣良将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当日汉朝大儒全都回答不了范滂之问,如今还请虞相公回答一下我父的问题吧。”
虞允文再三长叹,终究是无言以对。
这种问题,谁又能回答上来呢?
一直沉默的陆游却终于开口:“大郎,魏公自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