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所在,刘大郎如何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战胜了?而大宋主力兵马应对的则是西金与东金分兵之后的偏师,如何就这么艰难?”
私室相对,所以李显忠也没有忌讳,却也懒得说人心制度,只是淡淡说道:“因为刘大郎敢临阵,而咱们官家只会待在临安,来到下蔡的只不过是两名权责相似的相公罢了。”
“有刘大郎亲自督战,大青兕、张白鱼、王五等骄兵悍将如何敢不拼命?而若是官家就在这下蔡城中,刘宝、邵宏渊这些人又如何敢一退再退?退了之后也会被当场处置,以儆效尤,又怎么会有如今让这几个废物继续领兵的局面?”
虞允文摆手说道:“勿要妄言,指斥乘舆可是大罪。”
李显忠抱臂冷笑:“虞相公当日在采石矶,是如何议论太上道君皇帝与渊圣,乃至于如今的太上皇的?现在说末将指斥乘舆,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?”
虞允文依旧不恼,只是定定的看着李显忠:“李太尉,你究竟想要说什么?”
李显忠击案而起:“末将今日是要向虞相公要个准话,虞相公的承诺如今还算不算数?!”
当日采石、巢县大战中,李显忠之所以以太尉之身,对虞允文一个中书舍人俯首听令,其中自然是有对于储相的尊重,但更重要的则是,虞允文保证以军功在朝中存身立足之后,催动北伐,覆灭金国,让他李显忠堂堂正正回到关西老家,祭拜父亲李永奇与枉死的百余家人。
如今眼瞅着决战在即,李显忠实在忍耐不了如今宋军的局面,前来索要承诺了。
虞允文笑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与张相公已经论得清楚,不需要由我来主持大局了呢。”
李显忠同样失笑,随后正色说道:“末将与张相公亲近是为了军略,如今来寻虞相公,同样是为了军略。”
虞允文再次点头。
这话倒是不假,因为之前虞允文与魏胜的思量是一致的,想要趁着秋收之前,立即出兵,让战事告一段落。
然而李显忠却想要求稳,自然就与同样求稳,想让魏胜为宋军火中取栗的张浚混在了一起。
如今金军已经压来,李显忠想要主动作战,也就必须向虞允文靠拢了。
这跟政治操守无关,无非是在军事上审时度势罢了。
归根结底在于,张浚军事水平太差。
一个是以富平之战打底,另一个则是巢县之战的帅臣,傻子都知道真正要顶事之时应该选择哪一个。
“之前的承诺自然还是算数的。”虞允文诚恳说道:“但是我还是得听一听你李太尉的说法,总不能如张相公所说的那般,让魏胜充当主力来攻吧?!”
李显忠果断摇头:“自然不成的。恕末将直言,张相公这番心思太明显,又太危险了。若魏公有个三长两短,飞虎子如何能放过我等?到时候哪怕为了彻底掌控山东,使得魏公旧部服膺,也得与咱们做一场!”
这种事情是无法说出口的,因为在明面上,山东与宋国依旧是一体,是紧密连接的。
山东上下皆受宋国官职,无论是军中还是地方,都有宋国派遣来的官员,甚至魏胜都算是楚州地方军将出身。
也因此,没人明说山东与宋国之间的暗流涌动,只能说懂的都懂,不懂的也就当个糊涂蛋吧。
李显忠身为高阶武官,又是经历过建炎初年天下大乱的豪杰,自然知道乱世掌握兵权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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