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此时距离汉军政治核心不过五六排甲士而已,这让乌延查剌如何能忍耐得住?!
他娘的死伤再惨重,只要能把刘淮当场弄死,也是赚的!
怀着这种想法,乌延查剌回到北侧的本阵,率领十二个谋克的甲骑下马,对汉军中军发动了猛攻。
在另一边,徒单海罗有样学样,同样派遣心腹悍将带领步行骑士猛攻。
这些精锐女真甲骑其实不能单单算是骑兵,他们是传统的东亚武士,身备三仗,既能马战,也能步战。
东金占据河北、幽燕、辽东、晋地以及一部分草原,还是承着完颜亮的政治遗产,只能凑出二万多此等甲骑,足以见到这些骑士的宝贵了。
这些骑士都是军饷先领,战利品先拿,女人也要先抢,堪称赏赐厚重。
然而平日里为什么要对这些骑士如此恩养?
不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,这些精锐能够赴汤蹈火,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吗?
所谓爱兵如子,用兵如泥,就是这个道理了。
战斗在瞬间提高了一个烈度,双方轮流派遣弓弩手在五步之内抵近对射,又有甲士列成长枪方阵,互相戳刺推搡。
轻卒从长枪丛林之间伏地爬过,用匕首与短刀捉对厮杀。
在战局陷入僵持之时,双方又几乎同时派出手持麻扎长刀与大斧的重装武士,以一种决死的姿态,互相绞肉厮杀在一起。
与此时此地相比,双方之前的厮杀都如同过家家一般。
这一刻钟所产生的伤亡,足以让徒单海罗痛苦的闭上眼睛,也让乌延查剌心惊肉跳,五内俱焚。
刘淮端坐于马上,看着汉军将士不计生死的搏杀,心中同样悲痛。
这些汉军将士是多年战乱历练出来的战士,是跟着刘淮走南闯北经历数场大战的精锐,也是被刘淮一个个授予田地,在山东安家立业的好男儿。
他们更是父母的儿子,儿女的父亲,妻子的丈夫。
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中,他们却如同塞进火炉中的一片树叶一般,默默的成了灰烬。
“这是必要的牺牲。”
刘淮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说服自己,然而心中却终究有一团火在涌动。
梁肃仿佛察觉了刘淮的心思,连忙上前,抓住刘淮胯下战马的马缰绳,不顾额头皆是汗水,声音颤抖慌乱,正色说道:“都统郎君,我知道你乃是天下名将,斩杀的大将比我见过的都多。然则此时绝对不是都统郎君出战的时候,此时你以一人之力,无非就是多一名甲士罢了,可若是伤了退了,军心士气都会受损,到时候会死更多人。”
刘淮抚摸着得胜钩上的沥泉枪,艰难点头说道:“梁先生,你说的有理……”
梁肃言语不停,继续劝道:“大郎君,如今你只要将帅旗继续立在中心,就能极大的鼓舞士气,万万不可轻出啊!”
刘淮默然,只是抬头看向了方阵的最北端。
由于刘淮身处一处高地缓坡上,所以对周围战斗情况一目了然,他看到方阵北边乃是金军进展最为迅速的地方,其中有一名手持两把金灿灿大锏的将领尤为瞩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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