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吐露过往:“少爷曾说过,男儿一世,软的只能是心肠,硬的必须是脊梁。”
顾叶棠平静喝了口茶,有些意外主动求魔的那个李圣歌竟有此等觉悟,点头道:
“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优胜虐汰,强者自强,适者生存,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。人可以不识字,但是不能不识人。”
南枯辽放在桌上的手掌一抖,低头道:“人心隔着肚皮,哪知是冷是热,少爷说过,眼不见心不烦,都杀了。”
顾叶棠眯眼微笑,把茶水推到南枯辽跟前,捏着下巴道:“李圣歌埋葬自己,养一株草,求一个魔,杀到世间无人敢于之为敌?”
南枯辽神色微动,轻声道:“不全是。”
顾叶棠似笑非笑,没有深究,从衣袖内拿出一包捆好的茶叶,放在桌上,转移道:“尝尝,这是东西从山上的一颗百年老茶树上摘来的,不多,就二两,我留下一两,你带走一两,小家伙喝了说味道不错。”
南枯辽也不客气,收好茶叶,望着透过昏黄火光映射在窗户上的小小影子,笑道:“顾先生这是拿茶叶抵欠下的糖葫芦。”
顾叶棠不可置否,也不嫌脸红的摊开手掌道:“时间紧迫,欠的太多,还不上了。”
南枯辽咧嘴道:“无妨,慢慢还。”
顾叶棠眼皮一抬,“你这人,不实诚啊。”
南枯辽笑容温和,“我又不是人。”
一句话,把饱读诗书的顾叶棠堵的哑口无言,闷声喝茶。
两人都不言语。
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。
坐了一会儿,南枯辽起身去厨房生火做饭,他和顾叶棠可以辟谷,几个月不进食也无碍,浩然道果可不行。
虽然不是凡人躯,修为还远远不够。
吃过饭。
浩然道果蹦跳着回屋休息。
收拾好碗筷的南枯辽走到院子里坐下,望着杏花林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的年轻书生,面若冠玉,俊朗不凡。
那是顾叶棠的第二位学生,不问南北,左手握剑,右手拿着一个染血的行囊,推门走进院子。
不问南北风尘仆仆,身穿的一袭青衫有些破损,先向着南枯辽恭敬道了声“前辈”,然后把左手拿着的染血行囊扔进屋外头的院子里,收剑而立,面朝顾叶棠轻声道:“顾先生,学生不辱使命,在斜血谷斩了一头千年夔牛,扒了夔牛胸口软皮给小师弟做件护甲防身。”
顾叶棠背靠桌子,点头道:“南北,去斜血谷来回一年有余,修为精进不少。”
不问南北如实道:“出门前已经到了后天境中期瓶颈,斩杀千年夔牛后,顺其自然突破壁垒,直上元海境大圆满。”
不问南北挠了挠头,接着道:“传言雪兽去了斜血谷,南荒各宗的长老带着门下弟子也都往斜血谷赶去,看其架势,不把斜血谷掘地三尺找到雪兽,誓不罢休。学生回来的路上,杀了尚宗几位口出狂言的弟子,当中有一个是尚宗观月长老的孙子。”
顾叶棠让不问南北原地转了个圈,瞪眼道:“你的衣裳是尚宗搅碎的,身上的伤也是上宗刺的!”
不问南北摇了摇头,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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