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量力而行,一经应价,不得撤回。
竞买人之间不得恶意串通压价,否则后果自负……”
拍卖师强调相关事项的时候,夜安锦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程越柳和谢辰飞。
他们背对着她,面前的桌牌赫然在目。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
他们让她家破人亡,霸占她的家产,对她赶尽杀绝,此仇不共戴天!
在程越柳和谢辰飞旁边隔着一个年轻男子的空位上,有写着“安锦”的桌牌。
常青示意她坐过去,自己则找了一旁的观众席位坐下了。
夜安锦扫视全场,在座的四十余个竞拍者中,有几个老熟人,当年和夜家有生意上的来往。
事过境迁,物是人非。
今时今日,她认得他们,他们却不认得她。
在他们心里,想必她夜安锦早已化土成尘,和她父母一样成了冤魂野鬼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她何尝不是死而复生、再世为人?
明明只有二十四岁,她已历经沧桑,心如古井……
谢辰飞和程越柳曾经肆意欺凌她,单方面辗压到可以随意剥夺她的一切,包括生命。
此时,他们比五年前更强大。
可惜,她已不再软弱可欺。
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们悔不当初、生不如死!
夜安锦不动声色,脚步轻盈地走过去。
刚落座,惊动了身边的年轻男人。
四目相对,电光火石!
男人叫付余生,桌牌上写着。
他二十出头的样子,有张鬼斧神工的俊脸,矜贵不凡中带着生人勿近的孤傲,冷冽的眼波扫过来,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,而后淡漠地转过脸去,欠了欠身子,翘起二郎腿,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。
这种富二代养尊处优,惯会摆谱。
夜安锦看他跟看穿开裆裤的奶娃子一样,心想,再好看也是绣花枕头,拽个鸟儿?
眼睛的余光越过付余生,看向谢辰飞。
还是那个人。
曾经怦然心动。
现在,面目可憎。
坐在他旁边的程越柳化着浓妆,像顶着张假脸,举手投足矫揉造作。
感觉有人看,谢辰飞转头,目光从“安锦”的桌牌上掠过,带着一丝探究与夜安锦迎视。
眉目如画的美颜惊艳了时光,让他一时物我两忘,目眩神迷。
再看,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?
谢辰飞眉头紧锁,一脸惊疑。
安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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