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州。
一栋带有院落的洋楼内。
传来中年男人的训斥声。
“你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!一个成年人了!”
“书不好好读!班也不好好上!整天就在那儿玩游戏!你到底是想干什么?!”
“成天不干正事厮混也就罢了,竟然狂到动钟正国的女儿?!”
“坑爹的玩意儿!你知道这对你爹意味着什么吗?!”
“就你这个德行,我将来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!”
客厅内,赵立春正对着赵瑞龙大发雷霆。
他越说越来气,右手往裤腰带上一别,眼看就要抽出皮带。
“好了,好了,他都这么大的人了,都有自尊心,能好好谈咱别动手。”
“咱好好说话,他能听明白的。”
一旁的赵小惠急忙赶过来解围,
伸手将赵立春和赵瑞龙拉扯开。
赵小惠是赵瑞龙的姐姐。
虽说是姐姐,但是年长赵瑞龙几岁,倒也和半个妈差不多。
长兄如父,长姐如母嘛!
“你再惯着他!”
“这么多年,就是你们把他惯成这幅德行!”
看到赵小惠这时候还护着赵瑞龙,
赵立春愈发来气!
“怎么了?现在开始怪我教子无方了?”
“当年早干嘛去了?”
“我辛辛苦苦在钟正国面前低头哈腰,就盼着能熬过这一把,我是为了谁啊?!”
“还不是为了你姐弟两个走出去能扬眉吐气?!”
“他赵瑞龙倒好!把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作没了!”
赵立春长叹一声,
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?!
他只能埋怨自己,这么多年为了仕途光顾着在外喝酒应酬,
疏于对赵瑞龙的管教。
二十多岁了还没个人样。
吃喝玩乐样样精通,正事儿一点不干。
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好样没学,尽学坏毛病。
如今竟然狂到动钟正国的女儿!
“实在不行,我就不认你这不成器的儿子了!”
“我干脆和你妈再生一个得了!”
赵立春此刻的内心何止是是没有希望,
那根本就特么是绝望。
想当年,
赵立春白手起家,
从最基层的科员做起。
一路陪着笑脸喝酒应酬,
在钟正国面前也是低头哈腰。
你说他图啥?
不就是图熬过了这一把,熬走了钟正国,
他就能彻底无所顾忌挺直腰杆,
做汉东省的话事人么?
奋斗了半辈子终于爬到如今的高度,
眼见就要拨开云雾见到青天,
却在这么个关键时刻后院着火,
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给自己添堵。
“你说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?这辈子轮到你来讨债?!”
……
“叮铃铃!”
“叮铃铃!”
别墅内的门铃响了,
瞥了一眼窗外,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钟小爱。
“你看看!你看看!”
“钟家兴师问罪来了!”
“你让我怎么向钟正国解释?!”
赵立春又急又气,
盘算着如何向他老领导交待。
这回保不住乌纱帽事小,
弄不好身败名裂前途尽毁。
赵小惠打开门,一个美眸中带着坚定的妙龄少女推门而入。
赵立春不敢怠慢领导女儿,急忙上前陪笑道:
“诶……呵呵,小爱呀,这么晚了来赵叔叔家。”
“实在是抱歉啊,犬子那天喝多了,我正教训着呢……”
还没等赵立春说完话,
钟小爱就径直走向了赵瑞龙,
一手挽住赵瑞龙的胳膊。
“爸!”
“小爱对瑞龙是真心的!”
赵立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:
“等等……”
“小爱?你刚才喊我什么?”
钟小爱的这声“爸”在赵立春耳朵里如同惊雷!
喊他爸?
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纨绔儿子真心?
赵立春只觉得天旋地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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