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据道德的制高点,谁能赢得人心,谁能维护住国公府那岌岌可危的名声。
她看着手中的手札,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病弱却智多近妖的男人,心中忽然有点异样的感觉!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郑重地点了点头,将手札合上,放在心口。
“谢谢你。”
第二日,国公府的宗祠,气氛肃穆。
黑漆的牌匾上,敦亲睦族四个大字,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。
祠堂正厅,国公府的几位族老,以及二爷裴伯崇、三爷裴叔远,都已正襟危坐。
王氏和李氏则站在各自丈夫的身后,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冷笑,等着看沈青凰的好戏。
沈青凰一身素服,缓缓走进祠堂,身后只跟着云珠一人。
她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列祖列宗上了香,然后转身,对着在座的各位长辈,深深地福了一礼。
“请各位叔伯,为侄媳做主。”
她一开口,便是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。
满座皆惊。
坐在上首的一位白发族老,是裴晏清的族叔公,辈分最高,他捋了捋胡须,沉声问道:“世子妃,有话慢慢说。到底,是怎么一回事?”
沈青凰直起身,环视一周,脸上不见半分怯懦,只有一片坦然与沉痛。
她将目光放在两位叔父,裴伯崇和裴叔远身上。
“回叔公的话。是侄媳无能。”
“侄媳没法子,让两位叔父将名下掌管的庄子和铺面,这个月的份例银子按时交上来。导致府中库房空虚,难以为继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射向了裴伯崇和裴叔远。
两人的脸色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!
他们万万没想到,沈青凰竟然敢当着所有族老的面,直接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!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裴伯崇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怒不可遏地指着沈青凰。
“我们何时说过不交了?只是今年产业艰难,暂时周转不开而已!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!”
“是,侄媳不懂。”沈青凰顺着他的话,点了点头,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愧疚。
“侄媳也知道两位叔父是为了国公府的基业着想,所以万万不敢催缴,怕给叔父们添麻烦。只是府中用度实在艰难,侄媳无奈之下,才想出了节俭祈福的下策。想着,既然外头的产业要修缮,那咱们府里,也该同甘共苦才是。”
她说着,从云珠手中接过一本账册,双手呈上。
“这是府中上个月的开支,以及节俭令后,每日的用度。各位叔伯长辈可以过目。”
“侄媳算过,府中用度减半之后,每月省下来的银两,不多不少,正好与两位叔父所说的,那些庄子铺面急需修缮打点的必要开支,大致相抵。”
她的话,条理清晰,逻辑分明。
“侄媳此举,并非苛待下人,更非丢国公府的体面。而是经过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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