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出电梯，空气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。

    “看场电影也好，让我觉得摆摊也没有那么辛苦，闲下来也很辛苦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陪我看电影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震问她，“吃点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，明天要摆摊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个客户，明天带到你那边去，你跟厨师通知一声，弄点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很大的客户吗？”孙青玉抬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大概是夜深露重，从电影院出来，竟然身上有点汗巴巴的感觉。

    晚上的风丝丝凉爽，莫名的舒适……

    “跟你看电影挺好的，不装。”

    “装什么？”

    张震笑了一声，走到自己车前，拉开车门，“有的女人，装得很，娇柔捏作，装格调，装自己有见识，有品位，觉得做一些事情会降低她们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孙青玉有点懵，上了他的车，跟他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车里的灯更暗了，她看他一眼，“你是女朋友交多了吧你？”

    张震笑而不语，“你可以睡会儿，到了叫你。”

    张震知道她辛苦，孙青玉也确实累着了，烧烤摊忙到凌晨跟他出来看电影，在熬个几小时估计天都要亮了。

    她昏昏欲睡，闭上了眼睛，真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张震快到她小区门口的时候看了她一眼，发现她还在睡，本来要叫醒，但犹豫了一下，只是帮她调低了座位，也帮自己调低了座位，从后坐拿了两条薄薄的毯子，就这么睡了。

    每天首先吵醒人的是清洁阿姨扫地的声音，孙青玉觉得自己的脚特别麻，睁开眼睛，看到了张震，又朝着窗外头看。

    城市的清洁工已经开始扫地，扫地上散落的树叶子，扫把和沥青路面相互摩擦着，发出刷刷的响声，就像是有人在洗衣服那般用力。

    孙青玉睡眼朦胧，打了个哈欠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没好意思叫醒张震，她也不知道该睡继续睡还是不该继续睡。

    张震将矿泉水瓶子递给她，孙青玉连忙拧开喝了一口，随后看着正在拧鼻梁的他，“你醒了？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怎么睡这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昨天，让你睡一会儿，你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累，不介意吧？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不介意，这属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。

    孙青玉喝完水，将水直接拿走，打开了车门，“我回去了，困得很，脚也麻。”

    张震没有拦着她，“慢走，注意安全，记得吃了早饭再睡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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