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余瑱却只是冷冷地“呵呵”笑了一声,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吕知县,你都死到临头了,居然还敢狡辩?”
听到这话,吕震心头猛地一震,他深知锦衣卫的行事风格,向来以狠辣果决、雷厉风行而闻名。
不管你是否有罪,只要被他们逮进诏狱,那几乎就是必死无疑,就算能侥幸存活下来,也必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,脱一层皮那都是轻的。
而如今,自己是人赃俱获,对方若真想杀他,直接手起刀落,给他来个痛快的便是,又何必在这里跟他废话连篇呢?
想到此处,吕震的眼珠滴溜溜一转,一个主意瞬间涌上心头,他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口风,于是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这位大人,您看您这一身便服,显然是微服私访啊!
能来到咱们这小小的合江县,肯定是身负重任,有要事在身吧?”
余瑱年纪轻轻,与吕震相比,其城府简直就如同三岁孩童一般。
听到吕震的话,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,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果然不同凡响,连这小小的知县都对他如此恭敬。
“哈哈,不愧是国子监的贡生啊,果然有些见识。本官此次前来合江县,正是为了……”余瑱话到嘴边,正准备如实相告,却突然被吕震身后传来的一声断喝给打断了。
“傻小子,你可别上了这狗县令的当,他刚刚是在套你的话呢!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余瑱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他瞪大眼睛,死死地盯着吕知县,手中的绣春刀高高扬起,举过了吕知县的头顶,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地劈下来。
“奶奶的,我从小到大,最恨别人把我当成大傻子一样,欺我,骗我了!”余瑱怒不可遏,声音震耳欲聋,在这狭小的院子里回荡着,让人不禁为之一颤。
“狗官,受死吧!吃你爷爷一刀!”余瑱怒吼着,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寒光,带着无尽的杀意,直直地朝着吕知县的头顶劈去。
看到余瑱手里的钢刀即将落下,吕震吓得浑身一颤,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,额头上冷汗涔涔,脖子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,心中暗叫一声:“不好!”
眼前这个傻小子显然是一个愣头青,被激怒后完全失去了理智,根本不会听他解释。
吕震心知自己今日恐怕是难逃一劫了,他的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忙开口求饶道:“好汉爷爷息怒啊!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无人赡养,下有嗷嗷待哺的一岁幼子没人照顾啊!”
吕震一边磕头,一边哭天抢地地喊道:“还请好汉爷爷看在小人如此可怜的份上,饶过小人这一条贱命吧?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。
余瑱被吕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茫然,他手中的绣春刀迟迟没有落下,就那么举在半空中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李文忠从黑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,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轻盈,仿佛黑暗是他的主场一般。
他一边鼓掌,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:“这位吕知县果然是一个妙人啊!”
吕震此时正埋着头,跪在地上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当他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时,不禁觉得这口音有些耳熟,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。
他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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