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也到了,你家主子越狠越好,小爷非弄死你不可!”火辣的疼痛顺着热血传遍周身,侯景的肌肉微微颤栗,令他有一种难言的快感。
“不能打人!”刘贵大叫,愤怒中带着哀求,“我们没有坑万俟家的银子,你们三百多两银子买进茶叶,我们刘家又帮你们四百两卖出,怎么就坑你们的银子了?”
“你说什么?”万俟仵瞪了一眼刘贵,又转脸瞪向贺保山。
贺保山被瞪得一激灵,但随即故作镇定地指着刘贵说:“他胡说八道,他们刘家一开始他就想收买我,被我拒绝了,今天他就反咬一口。”
“万俟酋长,我没有胡说。讲好的四百两银子,贺管家只给了三百七十五两银子,说要扣下二十五两的辛苦钱。”刘贵虽然惊悸未消,但也勇敢地用事实反击,脸上的诚实完全掩盖了恐惧。
万俟仵瞪贺保山的目光更加凶狠,贺保山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,他慌忙扯起嗓子对刘贵吼道:“你血口喷人!我没拿一两银子。说我扣下二十五两银子,你拿得出证据吗?”
“那你怎么证明四百两银子都给了刘家,一文钱也没有扣下?”侯景此时冷不防地从贺保山的身后厉声问道。
贺保山扭过头怒视侯景尖声叫道:“我当然一文钱也没扣,全都给他们了。”
“哼哼,”侯景冷笑道,“贺老爷,你听清楚了,我可说的是四百两银子。”
侯景的话音刚落,贺保山的粪铲脸已吓得惨白,万俟仵吃人的目光一口咬住了贺保山的魂魄,贺保山扑通跪下,拼命磕头,嘴中哀号着:“老爷,我被他诓了!我给刘家的不是四百两,是四百五十两,他设圈套害我!”
“你分给贾显智的二十五两银子,也是我设下的圈套吗?”侯景像似又掷出一枚坚硬的石头直击贺保山的面门,贺保山抬起磕得血流满面的脸,惊恐地看向侯景,侯景带着冷笑的目光又如利剑般刺向贺保山,侯景用右脚狠踩左脚,用踩出的剧痛驱赶鞭子抽出的火辣痛。贺保山的眼神由惊惧慌乱到挣扎,再变为狡诈凶残,他挺直上半个身体,用阴森的声音说:“老爷,我全明白了。这个瘸子勾结贺拔家出高价买刘家的茶叶,迫使我们不得不花大价钱买茶,然后从中捞好处。对,那个贾显智就是这个瘸子介绍给我的,说他是贺拔家大公子夫人的堂弟,明面上说是帮我探听贺拔家的消息,暗下里却是给我们施加压力,将我们一步步带进沟里。我明明给了他们四百五十两银子,刘家公子却说只收到三百七十五两银子,差额全被这个瘸子和那个贾显智私吞了,不,贺拔大公子和夫人应该拿了大头。”贺保山为自己抓住了绝地反击的机会而暗暗得意,但他得意的目光碰到万俟仵的目光,霎时又灰暗了,万俟仵的眼睛仍如血盆大口一样对着他。
“不错,贺拔大公子和夫人拿了大头,但给他们的正是你贺老爷,是你和他们合谋从茶叶生意中盘剥了一百多两银子,你让他们拿了大头,也就是一百两银子。”侯景虽然被绑在柱子上,但仿佛是端坐在公堂上的判官,正义正辞严地审讯着跪在跟前的贺保山。
“哈哈哈,无稽之谈!老爷,我从来就没有踏进过贺拔家的大门,他纯粹是栽赃陷害。”贺保山听侯景无中生有的说词,心中的勇气又重新升起,他扬起脸干笑说。
万俟仵吃人的目光射向侯景,刘贵好奇地听侯景与贺保山的争辩,似乎在看戏,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被人劫持的人质。
“你没有进过贺拔家?那三只猫是谁送进去的?”侯景再次严厉质问。
“哪三只猫?”贺保山不明所以地问,目光呆滞。
“一只布猫,一只银簪猫,一只波斯猫。”侯景眨着眼,语气诡异地说。
刘贵惊恐地看向侯景,他想到侯琴,想到自己送给侯琴的布猫。贺保山也惊恐地看向侯景,他想到这个瘸子送给自己的三只猫,他想到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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