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侯琴,客气地说:“侯琴妹子也在。”贾显智明白了刚才堂姐为何知道是跟柔然人做生意,心中又迅速把侯景的计谋重新盘算了一遍,仍旧确定自己在这桩买卖中只赚不赔,于是堆起笑脸说:“姐,弟弟要帮姐发一笔横财。”
“还不把猫抱去梳理。”贾氏转脸对侯琴呵斥道。
侯琴小心接过小猫,低头含胸地小步走了出去。贾显智瞧见侯琴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就想起她哥哥侯景来求自己时的卑微相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满足感,笑颜绽开地说:“姐,这宝贝叫什么?”
贾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侯琴走出门,好似生怕侯琴弄伤了她的宝贝猫,听弟弟问,才收回目光说:“还没起呢。”
“叫贺拔猫吧。”贾显智脱口而出,随即潇洒地扬了扬眉。
“拔毛?”贾氏拧着眉毛问。
“呸、呸、呸,”贾显智连啐了几口唾沫,一脸尴尬地笑着说,“怎么能叫这么倒霉的名字,姐的宝贝应该叫,贺拔宝贝,不,贺宝贝,对,叫贺宝猫。”
“贺宝猫?”贾氏拧着的眉毛顿时舒展开了,欢喜地说,“这个名字好,贺拔家的招宝猫。”
“对,对,对,贺拔家的招宝猫。”贾显智也得意地笑了,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银簪子,双手递给堂姐说,“这是招宝猫招的第一件宝。”
贾氏笑盈盈地伸出纤手夹住银簪子,双眸被簪头精巧的小银猫完全霸占了,她将银簪插上发髻,又拔下端详,再插上,再拔下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这枚纯银簪子足有半两重,关键还不在于它的份量,它的精美制作才显其高贵,只有姐这样的高贵夫人才配得上它。”贾显智不失时机地奉承说。
“你孝敬姐的?”贾氏娇声娇气地问。
“是我的兄弟刘贵孝敬姐的。”贾显智欠身含笑地说。
“就孝敬半两银子?”贾氏十分不屑地说,摊开手中的银簪。
“哪能呀!他要孝敬给姐的不是几两银子、十几两银子,而是几十两银子,甚至是上百两银子。”贾显智故意用前低后高的语调说,眼睛还不停地扫视堂姐的面部表情,他感觉到堂姐的脸随着他的声音提高,也在不断地上扬,目光也越来越灼热。
“他真会孝敬那么多吗?”贾氏终于忍不住问。
“当然,只要姐能帮他渡过难关,他一定会孝敬那么多的。”此时,贾显智变得十分严肃地说。
“什么难关?我能帮他吗?帮不了,就拿不到银子了?”贾氏见堂弟的脸阴沉下来,不由得心里一颤,攥紧了手中的银簪,焦急地问。
“只有姐能帮他。”贾显智非常庄重地盯着堂姐紧张的眼睛说,“刘贵兄弟渡不过难关,也没银子孝敬姐了。”
“姐如何帮他?”贾氏的声音有点颤抖地说。
贾显智见火候已到,于是不紧不慢地将侯景讲给自己的话,学给堂姐听:“刘贵家收了柔然人的定金,从南方千辛万苦地购回来了一大批茶叶,准备六百两银子卖给柔然人。然而万俟家仗势欺人,硬要用二百两银子强买这批茶叶,刘家花费了近四百两银子才把茶叶运回来,他万俟家竟要用区区二百两银子占为已有,这不是明抢吗?”
贾氏听得入神,心说:“万俟家将这批茶叶转手卖给柔然人,就能白得四百两银子,发一笔横财。”但嘴上却愤恨地说:“万俟家凭什么霸占这批茶叶,难道他家比我贺拔家还强?”
“在怀朔镇,谁家还能强过贺拔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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