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他们自然在监视洞文一家。
酒儿提起青徐剑,站在雪中,朝妇人浅浅一笑。
“是我害的你们被戎人盯上,罪在我……我一定替你们杀了萨满天!”
话音落下,她嗓音忽的冷冽。
剑光一闪,四周戎人头颅,皆冲天而起。
酒儿收剑,又翻身上马。
“驾!”
马蹄如雷,策马奔袭,很快,酒儿的身影又消失在雪幕间。
洞文自院中走出,与妇人一同望着她的背影。
妇人依旧坐在院前,只是这次,她是在等着酒儿。
入夜,大雪,耳边又响起马蹄声。
妇人侧眼看去,雪幕间,白衣女侠牵着马,提着剑,衣上满是血迹。
她受伤不轻。
酒儿愧疚道:“单将他打伤,便被他逃了去……下次一定杀他,但我已现身,萨满天便没必要为难你等,速速离去吧。”
妇人不能离开……她春天有喜,如今深冬,便快要生了。
此刻严冬,若还舟车劳顿,指不定便是母女尽死的下场。
夫妇两人,依旧住在院内,酒儿也便一同住下,保护他们。
一夜,妇人诞下一女,母女平安,但妇人怀孕时受了惊吓,生了病,此刻诞女,无疑对身体损伤很重,落了病根。
她的身子骨愈发虚弱。
但她很幸福。
大雪天,酒儿牵着马,又去杀萨满天了……这个冬天,她已尝试过许多次。
妇人为了等她,依旧靠在躺椅,坐在院门前,望着地平线外的云起云散,怀中抱着小女娃。
女娃娃随她,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,只是不知为何,总觉得她的神情瞧不起任何人。
妇人为她画了许多画,都是可爱的模样。
洞文站在她身后,默然不语,片刻后,才轻声问:“咱们什么时候离开?”
妇人并未回答,只是抱着娃儿,兀自出神。
发了一会儿呆后,她才忽的回过神来,问:“娃儿起什么名字呢?”
“她姓观……你觉得呢?”
“我太笨了,没什么文化,不会起名字的。”
“我也没文化,她随你姓,自然该由你取,等咱们第二个孩子生下,随我姓时,再轮到我取名好了。”
洞文露出苦涩的笑。
妇人也笑了一声,眼中依旧带着希冀。
“第二个娃儿,希望是个男孩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随你,安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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