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长身上最好是带着避世鞘入京,否则这可算是欺君之罪。”
归元脸色微沉,沉默几秒便反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,道:
“这些伤,未明侯也看到了……不瞒侯爷,避世鞘贵为九钟,兹事体大,若是传信,消息指不定半路就被截下,老道这才一路低调入京,只为安然无恙将避世鞘送还朝廷以平圣怒,但不曾想,还是不知为何走漏消息,被半道截杀。”
“遗失了?”赵无眠笑了笑,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,问。
若他真信避世鞘半途遗失,彻查此事,那避世鞘或许多半还在武功山的某处暗室藏着……这种九钟,谁会心甘情愿交出来?
赵无眠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武功山会老实听话。
归元知道赵无眠不信,“侯爷认为老道这是苦肉计?”
“不是吗?”赵无眠反问,“证据何在?”
归元深吸一口气,“圣上也派了许然许都督前去江右,对否?路上我等二人相遇,避世鞘早已移交给他,但没过半日,许都督却被埋伏,身负重伤,那会儿老道距他最近,他便携鞘寻上老道,那时老道才知,袭杀者乃幻真阁阁主莫惊雪与本我堂堂主佟从道。”
赵无眠眉梢紧蹙,这老道士既然能碰见许然,那此话基本也能信五成,但也只有五成。
事关九钟,无论怎样质疑也不为过,谁知道这老道士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,他们又不是小西天的秃驴,怎么扯谎都不为过。
“许都督何在?”赵无眠沉声问。
归元淡淡摇头,“许都督实力不俗,却被莫惊雪与佟从道暗算,吃了暗亏,身负重伤,发挥不出全力,因此即便加上老道,也不是莫惊雪与佟从道的对手,一路且战且退,后在混战中走散……避世鞘如今应当是在许都督手中,但他却生死不知,老道琢磨着他或许逃回京师,这才马不停蹄赶来。”
说着,归元还有几分唏嘘,又指了指身上血迹,“这不伤都没来得及治,就赶忙跑来。”
“兹事体重,你入京不先禀告朝廷,倒先来逛窑子?”
归元眼角一抽,不客气道:“避世鞘自从老道移交给许都督时便已算功成身退,如今做这么多,也算仁至义尽,此刻深夜,圣上早便睡了,又不是人人都能如侯爷这般将大内视若己家……老道我打了一路,回京后想先歇息歇息,享受享受,有错儿?”
赵无眠琢磨着此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,他不可能相信归元一面之词……毕竟归元这话可谓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,反正责任不在他,要找避世鞘?那就找许然和幻真阁去。
而许然与莫惊雪呢?不知道。
你们朝廷找不到,是你们朝廷的事,他们武功山可不担责。
赵无眠回首看了眼沈湘阁。
沈湘阁微微摇头,示意她也不知此事。
赵无眠有些头疼,妈的果然一涉及到九钟都开始玩心眼子,这事多半没那么简单。
归元眼看赵无眠还在思考,当下也不说什么要替曾冷月找场子的话了,微微拱手,“说实在说,老道将避世鞘送至许都督手中,还帮他联手抵御莫惊雪与佟从道一阵儿,已算是仁至义尽,现在伤势不轻,便先告退养伤……以老道我这副老骨头,这段时日怕是都难以出手。”
说着,归元口中轻叹一口气,“江湖代有人杰出,长江后浪推前浪,莫惊雪比老道还小十岁,但那身武功的确惊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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