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赵无眠转头准备上车时,两架马车的车帘皆被抬起。
萧远暮一只手摇着团扇,朝他颔首,语气不容置疑,“过来。”
太后身着青裙,双臂倚着床沿,下巴枕着小臂,熟美面庞慵懒之余带着雍容华贵的笑,好似关切长辈,“侯爷,来本宫这儿。”
萧远暮与太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坐一辆车,虽然都去京师,但自然泾渭分明……而两女平时别说聊天,就是看对方一眼都不曾。
此刻闻言,两人同时偏头看向对方,柳眉皆是紧紧蹙起。
萧远暮这妖女让太后感到莫大的危机感,若不是她,太后当初也不可能着急忙慌上去白给打胶,但身为一国之母,明显不可能因为武力这种缘由服软,当即笑容愈发贵气,道:
“山径蜿蜒通翠谷,江流曲折汇瀚海。风霜雨雪皆经历,日月星辰共始终。莫道前路无觅处,殊途同归总相逢……我等虽同去京师,但谁说要同路?
当时来蜀地时较为匆忙,如今无事缠身,还想让侯爷陪我一路游山玩水,为本宫此行再添一抹油彩,待回京师,怕得四月下旬……路途遥远,宫主事务繁忙,还是别耽搁了您的大事为好……”
赵无眠闻听此言,面色一僵,忽的意识到自己的未来或许一片黑暗,将姑娘们都往京师哄,貌似也不全是好事。
观云舒整备好拍拍马儿小腹,闻言也侧目看来,神情稍显好奇,等瞧见赵无眠稍显僵硬的神色后,表情又转而化作嘲讽。
苏青绮和萧远暮坐在一处,闻听此言,面色为难,道:“太后娘娘,单丝难成线,西域圣教可未必会那么简单放公子回京,一路相随,彼此有个照应……”
话音未落,萧远暮便淡淡抬手打断苏青绮的话,太后这明显是赶人走,而萧远暮正有此意,谁会想和朝廷的人同路啊?
“既然下了逐客令,本座也不会厚脸皮同行,否则岂不是寄人篱下?天子天子,皇帝虽自诩为天,可这天,未来究竟是姓洛还是姓萧,未可知也,因此这朝廷的‘篱’还不配挡本座头上。”她淡淡瞥了太后一眼,便看向赵无眠,“但你要随我来。”
太后听了半天,才知萧远暮真正的意思是她要带着赵无眠走,当即笑容渐隐,凤目透露几分冰冷,“抢人?莫忘了他是朝廷未明侯。”
“抢?本座若真想抢他回江南,你们拦得住吗?本座直到现在也没动粗,不是因为我讲理,也不是我善心大发,而是怕杀了你,他会难过,明白吗?”
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与讥讽,太后就算是软乎乎的棉花糖也得爆炸,“是吗?那宫主不妨试试。”
说着,太后给了慕璃儿一个眼神。
慕璃儿,洛湘竹,太后三女是坐一辆马车,曰‘朝廷党’。
慕璃儿面露无奈,暗道这种小事有什么可置气的啊,真打起来,为难的不还是自己的乖徒儿吗?但话至此处,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驳了太后一国之母的面子,再怎么说也是好姐妹,便淡淡提起长剑,向萧远暮隔空抱拳。
她同时不断给赵无眠使眼色……还不快说话?平时你情话不是说的挺好的?
赵无眠当即上前几步笑道:“太后若出事,我肯定难过,但苏小姐说的没错,丁景澄还活着,孟婆更是压根没受伤,说不定圣教教主都在赶来截杀的路上,还是待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为好,你们无论谁出事……”
赵无眠话没说完,萧远暮便摇着团扇看向太后,优哉游哉道:“瞧,本宫杀你,他只是难过,而不是记恨我,更不会因此与我反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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