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,是军队里常有的事。至于东厂、锦衣卫抓人嘛,朕也听魏伴伴说过了,不过是查抄了几个偷税漏税、欺负同行、垄断市场的不法商人罢了。”
他甚至打了个哈欠,好像真的有点困了。
“这些都是小事情。各位爱卿都是国家的栋梁,应该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,不要总是抓住一点影子就乱猜,听到一点风声就当成真的。为了这点小事情就闹得全城都知道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大明朝堂上面,没有治理国家、救济百姓的大臣,只会攻击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吗?”
这番话说的轻飘飘的,像一团棉花打在了周延儒那蓄满了力气的一记重拳上。
周延儒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他预想过huang帝会大发脾气,当场骂他胡乱议论朝政;他也预想过huang帝会不说话,把这件事交给内阁和东厂、锦衣卫自己去扯皮,来一招太极拳。
但是他唯独没有预想过,huang帝会用这种完全不在乎的方式来应对。
什么叫偶尔有演练?什么叫小事情?什么叫抓住影子乱猜?
huang帝这番话看起来是想平息事情,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对他们这些提意见官员的看不起和应付。
他就像一个被家长抓到在外面闯了祸的富家败家子,不认错,不解释,只是满不在乎地说一句:“知道了,你们真烦人。”
这种态度,比大发雷霆更让周延儒感到生气,也感到……没有办法。
“陛下!”他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抖,“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情!兵权是国家最重要的工具,东厂、锦衣卫是国家的锋利刀子,如果没有规矩,一定会出大乱子!请陛下再好好想想啊!”
“好了。”朱由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直接打断了他,“朕累了。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退朝。”
说完,他甚至不等满朝的文武官员高喊“万岁”,就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,转身走进了后面的大殿,只留下一个高傲又冷漠的背影,以及满大殿互相看着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文武官员。
周延儒像一尊石头雕像一样僵硬地站在原地,他手里的玉笏还高高地举着,但是那个他想质问、想说服、想教导的对象,已经不见了。
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、所有的准备、所有激动的陈述,都重重地打在了一片空荡荡的空气里。
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败感,像潮水一样涌上他的心头。
韩爌慢慢地走到他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声说:“走吧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倦。
朝会就用这种开头很猛、结尾却近乎荒唐的方式结束了。
官员们三个一群、两个一伙地走出皇极殿,刺眼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把金色的光芒洒在琉璃瓦上,反射出让人眼花的光。
但是东林党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午门外面的一个角落里,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。
“太欺负人了!简直是太欺负人了!”一个比较年轻的御史气得全身发抖,压低声音愤怒地说,“陛下这样做,和昏君有什么区别?竟然把国家大事当成小孩子玩游戏!”
“说话小心点!”韩爌低声阻止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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