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半后。
冀州地方。
幽州军大营矗立于冀州边境,数千顶营帐如白色云朵般铺展而开,中央主帅大帐前,\"公孙\"二字大旗迎风猎猎作响。
帐内,公孙瓒一身银甲白袍,正凭案审视冀州地图,指尖在邺城位置上重重敲击。
“主公,再往前走就是冀州最北方的中山郡城了。”
谋士关靖侍立一旁,缓缓开口。
“嗯。”公孙瓒微微颔首,接着嗤笑一声,\"韩馥此等庸碌之辈,据守宝地却无胆无略,实乃守户之犬耳!\"
他眼中满是不屑,\"吾白马义从纵横北地,破此辈如摧枯拉朽!\"
一旁的关靖面色略显凝重,微微躬身道:
\"主公神武,韩馥自非敌手。然袁本初虎踞渤海,其心难测。此人表面谦和,内怀大志,更兼麾下谋士如云,猛将如雨。我军若长驱直入,恐其趁虚而入,断我归路。\"
\"袁绍?\"公孙瓒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锐利锋芒,\"他密信于我,共图冀州,不过假仁假义,欲借吾手除韩馥而后坐收渔利。此等虚伪之徒,何足道哉!\"
说罢,公孙瓒霍然起身,白袍随风微扬,\"冀州幅员辽阔,物产丰饶,袁绍若识趣,我暂且分一杯羹给他亦无不可;若是不识趣……\"
公孙瓒蓦地握紧腰间佩剑剑柄,冷笑一声:\"我正好亲率白马义从,踏平了他的渤海郡!\"
关靖还欲再劝,却见公孙瓒摆手制止:\"不必多言。我自有分寸。待击破韩馥,再与袁本初计较不迟。\"
正言语间,忽闻帐外马蹄声疾,一员探马飞身入帐,单膝跪地:
\"禀主公!前方三十里处发现韩馥之子韩武与审配所部兵马,约万人,已于中山郡城前结阵待战!\"
公孙瓒眉峰一扬,傲然笑道:\"来得正好!传我军令!击鼓进军,此战只许胜,不许败!\"
“嗡——”
不多时,号角长鸣,战鼓震天。
白马义从如云涌动,银甲闪耀,数不清的幽州兵马直冲韩武,审配的军队战阵而去!
……
冀州牧府。时值深秋,庭院中落叶纷飞,一派萧瑟景象。
韩馥独坐书房,烛火摇曳,映得他面色愈发苍白。
案头战报堆积如山,他却惶惶不敢尽阅,只得一杯接一杯地饮着热茶,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。
“报——”
一名心腹匆忙来报,双手呈上一封战报:
“主公,中山郡城急报!公孙瓒亲率大军踏入冀州地界,韩武公子和审配将军不敌公孙瓒大军,正向南撤退,中山郡已落入敌手!”
韩馥手一颤,茶汤泼湿衣襟。
“速去派人接应!快马通知魏郡,常山二城守军,务必小心,召集兵营将校,点三万人北上支援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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