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袁本初好意,馥心领矣。然……”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,“冀州带甲十万,粮草尚足,纵公孙瓒亲至,也尚有自保之力……还请使者回禀,容馥再思量些时日。”
他话说得委婉,不过拒绝之意已经明了。
高干愕然,放下茶盏时故意发出清脆声响,皱眉追问道:
“韩使君可知,此番若拒我主美意,他日公孙瓒铁骑南下,恐悔之晚矣?”
韩馥笑容僵硬,仍好声好气道:
“馥岂不知公孙伯圭之勇?然身为朝廷州牧,守土有责,岂可轻言相让?还望使者体谅。”
听见韩馥思虑了这么多天,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投降,高干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僵硬。
他想不明白,韩馥这样的庸主,面对公孙瓒大军压境,是怎么敢拒绝自家主公的要求的?
但事已至此,高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他站起身,朝着韩馥拱拱手:
“既然韩使君无意听从我主好心之言,那在下也不多留,告辞。”
高干没多客套,直接离开了。
韩馥依旧是好言好语,以礼相送。
一刻钟后,送走高干,韩馥即刻召耿武等心腹密议。
耿武眉头紧锁,捻着胡须沉吟道:“主公,倾尽府库以奉吕布,是否太过?倘日后……”
韩馥苦笑一声,抬手打断他的话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竹简:
“眼下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,要么我韩馥向公孙瓒奉上冀州,要么…就只能借助那位温侯的力量。”
“事已至此,岂有回头之路?速去办罢。”
他的目光投向窗外,仿佛已看到冀州地方接下来战火燎原的乱象。
一时间,韩馥心中竟又想起了潘凤的话:
联军诸侯,都是一群虎狼啊。
而他韩馥,手无缚鸡之力,要在这虎狼遍地的乱世中生存,只能仰仗他人。
而他最终选择仰仗的人,则是温侯吕奉先!
面对心腹的劝诫,韩馥苦笑转身,眼中尽是无奈
“汝之所言,吾岂不知?然两害相权取其轻。”
“联军袁绍,公孙瓒之辈,虽曾为盟友,但一直勾心斗角,道貌岸然,互相残杀,反观吕奉先,当初联军敌对之时,他都能信守承诺,放我等一马。”
“所以如今局面,比起袁绍,我更愿意相信吕布的承诺!”
他缓步至案前,手指轻抚地图上河内郡的位置,“既已决意,便须示之以诚。汝再修书一封,致与温侯。”
耿武即刻研墨铺绢,韩馥沉吟片刻,缓缓口述道:
“冀州牧韩馥,再拜奉书温侯麾下:
前蒙允诺,感激涕零。今特遣耿武赍书,具陈鄙意。
馥愿供粮二十万石,饷钱五百万,以供大军开拔之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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