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得留下一成作为来年的种子,再留些盈余防备天灾人祸。”
“臣仔细算过,一亩地的收成,朝廷按例收一成赋税,剩下的九成里,必须给农夫留下至少七成。”
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稚嫩的脸上写满认真。
吕布突然提高声调,目光如电射向荀衍:
“至于剩下的两成,是让贪官污吏中饱私囊,还是让你们世家豪族收入囊中,本侯一概不问,一概不管,你们自行斟酌分配!”
“这…这怎么能行!”荀衍失声惊呼,整个人如遭雷击,“温侯这是要把地租强行削去大半啊!如此一来,礼法何存?纲常何在?”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向着小皇帝和吕布连连叩首:
“陛下!温侯!臣深知二位心系黎民,可这等做法…这等做法简直与暴政无异啊!”
荀衍抬起头,泪流满面,声音哽咽:
“温侯此举看似为民,实则是要动摇国本啊!若强行推行,必然天下大乱!利民之策当循序渐进,从长计议,岂能如此儿戏!”
他跪行几步,扯住吕布的战袍下摆,哀声恳求:
“温侯三思!此事万万不可啊!若温侯执意如此,只怕…只怕这陈留城顷刻间就要大乱!”
吕布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地哀求的荀衍,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暴政?”吕布轻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,
“荀先生说得不错,这确实是暴政。”
“不过那又如何?反正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眼中,我吕布本就是贪残酷烈之徒。”
他缓步绕到荀衍身侧,每踏出一步,铁靴都在毡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:“什么吃人恶魔,什么烧杀抢掠、寸草不留…你们背地里编排我的说辞还少么?”
“我如今施行的这点暴政,跟你们印象中的暴虐爪牙吕奉先应该还差得远吧?才这点就接受不了了?”
吕布轻笑着开口。
“荀先生,你话说得也没错,你们用祖上的田产收租,天经地义,没什么错;但老百姓也只是想要吃饱饭,活下去,他们又有什么错呢?”
“既然大家都没错,那错就错在我吕奉先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吕布长叹一口气,摇了摇头,“既然如此,那就苦一苦你们世家,骂名我来担。”
吕布突然俯身,在荀衍耳畔低语,声音冰冷如刀:
“况且,此事确实会引发动荡,不过乱的只是你们荀氏,还有陈留城里的其他世家。你们如此激烈反对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说到此处,吕布直起身来,话锋陡然一转,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不过嘛……我吕布也并非全然不讲道理之人。”
他踱步到军帐中央,玄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:
“荀先生,我知道你此番前来,是代表这陈留城中的世家过来跟我吕布谈判。”
“我可以给你们几个选择。你回去后,不妨与陈留城中的其他世家好好商议。”
荀衍猛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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