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把持着。
可李太后终究只是一个女人。
而女人不论年龄大小,都永远是感性动物。
只要宫里的太监、宫女在跟前表现得很乖巧、很忠心,在她们看来,这个皇宫就是十分安全的皇宫。
但哪里知道,如今的皇宫其实如同一盘散沙。
宫里的宫女、太监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。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李太后蹙眉问道。
“儿子的意思是,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有人整天趴墙头偷窥自己的隐私,何况是咱们这个守卫森严的皇宫呢?
这么说吧,一会儿您跟母后的膳食,此刻你们还不知道几道菜、几道汤,具体吃什么,但儿子敢肯定,外面一定有人比咱们还早知道咱们一会儿吃什么。
而您跟母后在宫里的一举一动,虽不能被称之为被监视,但……您想想,您愿意让外面的人知道您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吗?”
李太后眉头皱得越发紧了,狐疑道:“有你说的这么严重?”
“比儿子说的还严重呢。”
陈太后在一旁,一直不曾说话,但神情已经从容欣慰起来。
她相信朱翊钧说的,因为身旁的宫女、太监,有时私下里议论一些宫里、宫外的事情,偶尔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。
只是她并没有多想,且加上她跟李太后都是身份尊贵的太后,朝臣觐见时,一个个都是恭恭敬敬,目光也大都一直注视他们手里的各自笏板上。
偷瞄一眼仿佛都是大不敬的罪过。
自然就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偷偷关注她们在宫里的动向了。
加上入宫多年,早已经习惯了凡事倚靠旁人,因而在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儿上,她们的警觉性低得不能再低了。
而且即便是还有警觉性,想来都放在了更高层次的大明江山或者是皇帝、太后这等高度的大局上。
这灯下黑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。
朱翊钧一直以来倒是很信奉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这句话。
他所想要做的,便是由内而外地慢慢扩张自己的势力与权力。
而这一切的基础,自然就是要先从皇宫开始。
“不信您可以问贺嬷嬷。”
朱翊钧瞟了一眼眼前的贺嬷嬷说道。
贺嬷嬷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,低着头道:“回太后,这些事情……奴婢不是很清楚。”
李太后还不及叹气说话。
朱翊钧在旁就讶然道:“啊?贺嬷嬷真的不清楚吗?”
经朱翊钧这么一问,自冯保被带走后,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贺嬷嬷更心虚了。
不由缩了缩肩膀,道:“奴婢真的不清楚。”
朱翊钧迟迟笑了起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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