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擦,一边低声细语:
“老王,我们来看你了。”
“家里都好。敬民虽然顽皮了些,但学习成绩不错;静莹去年也考上了四九实验中学;文文和桉子的工作都很顺利。”
“今年全国的供应都很紧张,但咱家里在桉子的帮持下过的还行,没有短了孩子们。”
“老家……咱妈那边,我一直没断了寄钱。”
“我听那边的同志说了,当地供应情况很紧张。”
“咱妈这一年来了好几次信,每次都是要钱。”
“我回信让咱妈过来,咱妈也不来。只是一味的要钱。”
“我也是当妈的,我知道咱妈是心疼那几个小的,担心过来后我不给那边寄钱。”
“我现在每个月给那边寄五十五块钱,比你在的时候多了不少,这得亏是我涨了工资,要不然还真寄不起。”
“五十五都赶上一个工人两个月工资了,这钱怎么着都够咱妈花销了。”
“你走了,我会给咱妈养老,但我养不起老家一家子。”
“如果咱妈后面再来信让多寄钱,我不打算再涨了,毕竟咱家里也有孩子要照顾,接下来的年景……我得做最坏的打算,多为孩子们考虑。”
“你要怪,就怪我吧。”
叶志娟碎碎叨叨,在唐植桐听来没有什么条理,像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。
听着叶志娟说年景不好,做最坏打算时,唐植桐机警的扫了一下四周,生怕有人偷听。
好在四周无人,只有风吹过树梢,传出“沙沙”的动静,不知道这是逝者对生者的安抚,还是赞许。
在唐植桐看来,叶志娟做的没毛病,每个月五十五块钱,放普通老百姓身上,养活一家七八口人绰绰有余,但放在如下的川渝……
也许王家老太太心里也清楚,但照着川渝那狠命往外调粮的劲头看,恐怕她也在为膝下儿孙做打算吧?
叶志娟擦完墓碑,小王同学摆上梧桐花,然后倒上茶水,唐植桐倒好酒。
小两口站在叶志娟身后两侧,一起三鞠躬,扫墓就算结束了。
“文文,你去洗一把毛巾,顺带把水桶还回去。我跟桉子说会话。”叶志娟没有立马走人的意思。
“好。”小王同学得令后拎起水桶就想走。
“哎,文文,我在那边压了学生证,你还桶的时候别忘了给取回来。”唐植桐在旁提醒道。
“行,放心吧。”小王同学笑笑,拎着桶走出这片墓林,将桶里的水浇在了路旁的青松下面。
小王同学走后,叶志娟直接坐在了王父墓碑前,并指指地上:“桉子,坐下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唐植桐没废话,坐在了叶志娟的斜对面,眼下公墓用地不紧张,墓碑与墓碑之间的距离还是蛮大的,两人坐下并不拥挤。
待唐植桐坐下后,叶志娟开始娓娓道来:
“那位谢阿姨是我以前同事老丁的遗孀,老丁走得早,老丁走的时候,建辉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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