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伞。
张述桐拿着伞快步走回来,疑惑道:
“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叹气会老的快,虽然你已经一百六十岁了,但也要注意。”
路青怜面无表情地看过来,张述桐暗笑着走远。
刚出医院的大门,云层里酝酿的雷光终于爆发出第一声轰响,接着洋洋洒洒的雨丝如注,沁湿了冰冷的石砖路。
张述桐替路青怜撑着伞,看她骑上车,然后坐在后座。
他看着飞速退后的街景,偶有行人,步伐匆匆,沿街的店铺上牌匾亮着一圈彩灯,五颜六色的灯光被水汽揉成氤氲的样子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种天很想让人嚼一块口香糖,张述桐没有口香糖可嚼,他只知道这次的距离难免要近了一些,路青怜的高高的马尾总会贴着他的鼻子乱晃,让人痒痒的,想要打个喷嚏。
“不要乱晃。”每当这个时候,路青怜会冷冷地警告一句。
很快看到学校大门,路青怜捏住刹车。
张述桐明白她的意思,他接过自行车的车把,将伞加在臂弯里,也不着急跟上,看着少女独自钻入雨里,天地间的尘埃仿佛被冻住,又随着雨水落向地面,灰色的雨丝将她的青袍打湿。
他慢慢推着车回到车棚,那个可怜的尾箱还原封不动地躺在原地,他把尾箱捡起来安好,心说等我拆了石膏咱们去湖边再战。
再次见到路青怜的时候是在初四年级的办公室。
新班主任的位置正是老宋的,张述桐看着桌子的抽屉,那里面的棒棒糖是很难要回来了。
徐老师看了眼窗外的小雨,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,合上茶杯的盖子。
张述桐把挂号单和缴费条交了上去,她扶着眼镜看了一遍:
“这些药膏都是治烫伤的?”
张述桐不信她能看懂那一串稀奇古怪的西药名,当然真要看懂了也没办法,只能说徐芷若的大姑确实有点东西。
“跟你妈妈联系过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伤的严不严重?”
“还好。”
“张述桐,你这孩子看上去倒是话挺少的。”班主任意味深长道。
张述桐觉得自己确实话很少。
“行了,先回去上课,你现在把我手机号存下来,我看你们以后还能找什么借口。”班主任不再理他,“小路你留下,我单独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张述桐出了办公室门,心说不愧是老教师,直到最后她也没说信与不信,如果其他学生会惴惴不安地在心里琢磨半天,可惜吓不到张述桐。
下午第二节课,他打了句报告淡定地回到座位,张述桐已经习惯众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了,毕竟年级第一和第二从下午就不在,只是不清楚班主任是怎么对班上的学生解释的。
以对方的性格,就算真的是逃课去干点什么,在她嘴里也会瞒得死死的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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