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他怎么会片酬都还没谈,就决定接这部戏了呢?
后来,哪怕他第二天进入青瓦台,跟着奉俊昊,金惠子以及一干母亲的剧组演员,和棒子国总统握手的时候,脑子里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。
赴美华工,绝对是一个沉重之极的话题。
甚至可以说,这是一段在十几年后,依旧被掩埋的悲惨历史,是不知道多少皑皑白骨累积而成的尸山血海。
是在北美社会一直以来都讳莫如深的痛点。
昆汀居然敢于把这个拍成电影,他作为中国人,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。
但是,他对华工这个群体的了解又有多少呢?
可以说跟大部分学渣一样,几乎等于0。
要想要在这种状态下,演好昆汀写出来的那一部可歌可泣的悲烈史诗,在电影史或世界的日记本上添加一点什么,应该是属于白日做梦。
所以,他应该怎么做?
在青瓦台的招待宴会上,他和身边的全度妍谈起了这个问题。
全度妍想了一会儿之后,面带好奇的问道:“陈诺xi,你之前拍电影的时候,一般都做些什么准备。”
听陈诺说完之后,全度妍深深的叹了口气,道:“或许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吧。”
陈诺最开始还以为新晋戛纳影后在讽刺自己。
结果并没有。
说起来,陈诺跟有名的导演一切聊得不少,但这似乎还是头一次跟一个顶级演员,交流如何创造角色,如何把一个人物从纸本的文字中间,变得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。
而后他才知道,原来有些媒体的报道不是夸张。
当报纸上说某某演员因为某某戏,练了半年的什么玩意,有时候那并不是单纯的吹嘘,也可能是单纯的事实。
正如全度妍说道:“演下女之前,我去一个家政公司擦了快两个月的地,而这应该是我最快融入角色的一次了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摇了摇。
“因为演好下女,最需要的不是家政妇,而是一个……啊。”
“一个什么?”
“……荡妇。”
“哦?你是吗?”
“是~我是,那些人说得没错…………我就是个荡妇,我就是喜欢勾引男人,我就是一个在统领府里的卫生间跟人偷情的婊子,我就是离不开……的骚货…………所以我不用~ah呜。”
陈诺现在堵人嘴巴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。
就在全度妍颤抖着声音,喃喃自语的时候,他本来一直维持着一个忘我的状态,全身肌肉都紧绷着,耳朵都在聆听着门外可能的动静。
然而,等全度妍说着说着,突然全身像打摆子一样猛烈颤抖,下一秒檀口大张,即将尖叫出声之时,他眼疾手快,把手里一直抓着的那条小裤裤给塞了进去。
哪怕这是最为偏僻的一个卫生间,他也不得不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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