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党岁的伤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无碍了,需要时间康复即可。”
欢喜再度沉默了片刻,才突然看向他,“另一个呢?”
易年愣了一下,好在他反应极快,立马就回答道:
钱国栋,男,五十六岁,京郊出身,幼年丧母,少年丧父,是靠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。
没读什么书 ,务农为生,闲时会进城找工地打零工。
四十岁娶了一个外地来的被毁容了的女人。
四十五岁夫妻二人生了个儿子。
钱国栋的儿子非常聪明伶俐,且很有读书的天分。
可惜,在去年,钱国栋的儿子放学途中出了车祸,高位截瘫……
一个月前,从不买彩票的钱国栋买了张彩票,中了五百万。
欢喜面无表情的听着。
五百万!
五百万就能买钱国栋的命,让他铤而走险在所不惜。
或者对买他命的人来说,可能还会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方了。
毕竟五百万,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,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。
在这个世界少数人的眼里,人命如草芥,是可以按斤称两估价买卖的。
“钱国栋的命值五百万,我的命又值多少钱?”欢喜很是好奇,甚至问出了声。
这个问题,易年没有回答。
因为不需要他回答,他也回答不上来。
欢喜起身,走出玻璃房,乌云已经在翻滚,要下雨了。
她再次朝大飞走过去,这次她没有蹲下去,也不再刻意逃避大飞的眼睛,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大飞。
“大飞,你吃东西,吃的饱饱的,再回你的窝好好睡一觉,明天我带你去找你爸爸。”
大飞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欢喜。
欢喜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指令,“吃饱睡好,明天我带你去见你爸爸,见孙照。”
大飞终于有了反应,它汪汪的回应了两声。
仿佛在问,是不是真的?
“是真的,妈妈不会骗你。”
欢喜丢下这句话后,就回了房间,清瘦的背影是无尽的凄凉。
一旁的易年和李凌面面相觑了一眼。
欢总明天真的要带大飞去孙照的墓前?
可兽医说了,大飞的情绪不容乐观,它去见了孙照,能接受现实,振作起来吗?
哗啦啦的雨,从午后下到了深夜。
大飞吃了些鲜肉,喝了水,也窝进了它的房子里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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