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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未曾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。

“我妈……不是你们说的那样。”

方一凡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
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为母亲辩解。

“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。”

“闭嘴！”

方知晋猛地一拍桌子。

震得桌上的餐具都轻轻跳动起来。

“你妈？

哼。

她要是真的为这个家好。

就不会把林磊儿那个扫把星接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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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好了。

家里一团糟。

都是她惹的祸！”

周永梅接过话茬。

语气更加尖酸开口说了起来。

“还有你。

一凡！

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吗？

整天在学校不好好学习。

就知道拿着你那个破摄像机拍来拍去。

拍他妈什么呢？

你以为那是艺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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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玩物丧志！”

方一凡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。

他紧握着双拳。
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
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
他明白。

此刻的任何辩解都是徒劳。

只会让爷爷奶奶更加愤怒。

“你的学习成绩。

简直和屎一样！”

方知晋的话语毫不留情。

他瞪大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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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要将方一凡看穿。

“你看看你哥。

再看看你。

简直是天壤之别！

你哥从小就聪明伶俐。

哪像你。

这么不争气！”

方一凡的心被深深刺痛。

他知道哥哥的优秀一直是家里的骄傲。

但此刻被爷爷如此对比。

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与绝望。

“我们方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废物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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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梅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方一凡的耳膜。

“你看看你自己。

除了会拍那些没用的东西。

你还会什么？

将来能有什么出息？”

方一凡低着头。
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但他强忍着不让它落下。

他知道。

此刻的沉默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。

爷爷奶奶的骂声持续不断。

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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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割着他的自尊与信心。

“你以为拍点破视频。

拿着个玩具相机晃来晃去。

就能摇身一变成大导演了？

别做梦了。

孩子！

那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！”

方知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。

他的眼神锐利如刀。

直刺方一凡的心房。

“你看看你爸。

一个被社会淘汰的可怜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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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。

整天窝在家里。

跟条寄生虫似的！

你妈呢？

自以为挣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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