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企业的底蕴便一览无遗。
今天参观的产业,还不包括攀钢控股的另外两家上市公司。
科研楼,陈学兵、樊正炜、余自甦一行人从攀钢的稀土萃取中试线(小型工厂生产线模型)走到实验室。
钒钛磁铁矿标本旁贴着成分表,红笔圈出“REO(稀土氧化物)0.8%”。
中试线刚产出的硫酸渣堆在托盘上,与提纯后的稀土样品并列陈列,镝铁合金磁片悬于电磁架,下方铁砧刻着“100kg”。
切断电磁架电源,磁片坠落的刹那,铁砧轰然上迎,牢牢吸在一起,如同被无形巨手抓握悬停。
陈学兵当即带头鼓掌,现场也一片掌声。
矿渣稀土做成的磁片断电以后还能吸住100公斤铁砧不倒,体现着稀土的超级特性。
永磁体。
这些“废料提纯物”,现在卖30美元一公斤。
几年后便能卖数千美元一公斤,数百万美元一吨。
十几年后,能卡住美国日本的脖子。
“攀钢人总说自己在炼钢,其实你们炼的是战略物资啊!要是这条实验制备线能做成矿渣提纯工业线,替换掉你们的老三号高炉,攀钢的稀土产业底蕴,就有了。”陈学兵感慨道。
“谈何容易啊。”攀钢董事长樊正炜叹了口气:“萃取槽放大效应会导致稀土回收率从85%暴跌至60%以下,关键的设备离心萃取机是法国Robatel公司生产,设备单价接近300万美元,咱们能取得制备技术的支持,却没有制造设备的精密仪器工厂,还有放射性物处理,硫酸雾排放,渣场用地等问题,替换产线的成本非常高,光一条两百吨产能的工业线,就要6个亿,要想做到替换老三号高炉的巨大产线,建设成本更是不可想象,但要是产线做小了,就要裁撤90%的工人.一个炉两千号工人,两千个家庭,还有开采指标,出口指标,工业萃取技术.困难太多了。”
陈学兵缓缓点头,眼神观察到一个随行老厂长紧张的神色,也知道攀钢这汪巨湖要想稍作疏引,会在水下引起多么大的波澜。
其实都是钱的问题。
但如果认为这只是钱的问题,有了钱就能搞定一切,那自己就是纸上谈兵的赵括,人不患寡而患不均,一个十万人集团的重组会遇到的问题,如果详写成一本书,千万字都不够。
“我知道你们要面临的问题很多,我尽量帮你们解决钱的问题,给你们提出一些市场意见,剩下的,就只能你们集团班子自己解决了。”
陈学兵也只能这么说。
“那就已经很好了,陈总真心实意来帮助我们,我们攀钢非常感谢。”
余自甦改革的决心似乎更大一些,给樊正炜递了个眼色,安排人拿来了合同,并且在樊正炜犹豫之时,率先签上了字。
飞速的龙蛇笔画,赌上了他本来就不多的政治生命。
他离退休还有十余年,可不想浑浑噩噩的过。
樊正炜想了想,也不再犹豫。
他退休还有七年,攀钢的时间却不多了,并入其他三大集团,便只能任人摆布,眼看着攀钢的优良资产被置换为其他集团的垃圾资产。
攀钢的管理层,亦不可能在其他集团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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