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亲手扶起侯仁宝,叹惜道:“我与侯公同病相惜,岂忍斧钺相向?你须劝一劝他啊。”
“阿爷早想投效郭公,唯缺一个机会啊。”
魏仁浦道:“请三郎写封家书,给侯公报个平安。”
“该的,该的。”
侯仁宝被郭威一扶,表情激动,仿佛恨不得把全家都卖了,道:“我还知道一个情报!”
“说。”
“慕容彦超贪财吝啬,给赐的银两是假的,我们私下里都笑话他哩。”
“何意?银两如何能有假?”
“他拿银两向阿爷买粮草,可我偷……不,我拿那银两把玩,觉得重量、成色不对,用磁石一试,竟能吸住,再向泰宁军打听,称之为‘铁胎银’,我看呀,除了他的牙兵部曲,没人愿为他卖命。”
“这猢狲,俺也是服了。”
诸将啼笑皆非,颇怀疑这情报有假。
郭威扫了萧弈、刘廷让一眼,抬手一指,沉声道:“厚赏!用真银。”
“谢大帅。”
诸将纷纷大笑,觉得主帅这句话难得有点风趣。
一般军赏往往是铜钱、绢帛、粟米,今日因侯仁宝一个情报,萧弈等人各自能收获一笔丰厚银子,却是难得。
郭威转身,负手,看向地图。
侯仁宝很会来事,转向萧弈、刘廷让,深揖一礼,道:“多谢两位英雄让我有机会表明投奔郭公的决心。”
刘廷让被他气到,撇了撇嘴,轻哼一声。
萧弈则点点头,回礼道:“盼能与侯公、三郎共为明公效命。”
“此,仁宝之幸、阿爷之幸啊。”
侯仁宝这才依依不舍地被带下去,面露傻笑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可此战的策略,却是按他所言而定下的。
“大帅,当集中兵力攻慕容彦超,其部一破,则南军不战而溃。”
“话虽如此。”王峻道:“我军不宜主动进攻,引慕容彦超主动攻击为宜,一则不堕大义,二则可使南军首尾不相顾。此人冲动狂傲,不难引他轻进。”
“不错,侯益老儿想稳扎稳打,慕容彦超欲恃勇轻进,南军阵型看似严密,实则北上战略打破,被迫应战,部署未周,军心必躁。”
“兵多而将杂,各部协调必有间隙……”
诸将各抒己见。
良久,郭威下令,语速不快,却掷地有声。
“王殷。”
“在。”
“遣一部精锐即刻出发,沿金水河西岸隐秘前行,抢占青陵岗诸陇头,防南军绕小道抄我军后方辎重。”
“喏。”
王殷一抱拳,雷厉风行,当即派王承诲亲自带队去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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